“夫君教訓的是,為妻記下了。”
態度別提多乖巧,把謝顯一顆心都給看化了。轉頭就將有梅叫進來賞了二百兩銀子,護主有功,殺馬殺的及時。
“以後夫人出門,你就隨侍在側。”
有梅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掃在府裏鬧烏龍時那副唯唯諾諾小媳婦樣兒,整個兒腰板都挺直了,腦袋要不是有脖子給撐著,直接就能揚後渝北去。
“奴婢得令,奴婢謝賞!”
千恩萬謝出去了,給她美的,小舌頭都快笑出嘴了。
沒多久楊禦醫就來了,今日正是他當值,四十出頭的年紀,一把小山頭胡,眉目甚是清秀。若不是留著那胡子,看著也就三十郎當歲。
楊禦醫於婦人生產還是很有一套手段,蕭寶信懷孕之初婦科聖手薛醫生就被謝家留在了家裏,時不時的還請宮裏的楊禦醫給看看,滿建康城就沒有不知道謝顯拿蕭寶信這一胎為重的,比眼珠子還看重。
楊禦醫一聽謝家夫人受了驚嚇,便連忙趕了過來。
都知道現在永平帝以謝顯為重,謝家的事沒人敢怠慢。
好在摸了脈後無礙,楊禦醫都鬆了口氣:“無礙的。蕭夫人身體強健,不傷分毫……”一看謝顯緊皺著眉頭,似是仍不放心。
便道:“是藥三分毒,哪怕補藥亦是如此,若然無礙,還是不要強行喝藥的好。”
蕭寶信臉都要紅了,楊禦醫就差說別沒事兒找事兒了。
直到這時謝顯才長舒一口氣,“我自然是信禦醫的。隻是方才在街上,安吉公主不顧城門落匙,冒冒然闖進城中,駕著馬車橫衝直撞,幾乎與我家牛車撞到一處……”
“我家夫人回府裏便覺腹痛,我一時情急,方才叫人去請禦醫。”
“合該如此,合該如此,小心為上是對的。”楊禦醫頻頻點,“我摸脈夫人是無虞的,若真是受到了驚嚇,我便開副安胎湯吧。”
他也是小心為上,畢竟謝顯愛妻如命,畏虎如虎,半點兒馬虎不得。
他對自己的醫術倒有自信,卻也不能說嚇到了就絕對沒影響。實在放心不下,喝一兩副卻也是無礙,隻是下方子的時候,都是溫補為主,劑量也少。
謝顯看在眼裏也不吭聲,封了銀票贈予楊禦醫,還親自給送了出去。
楊禦醫一路叮囑:“以後切勿驚嚇,少出府內為好。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他日必得佳兒。”又道:“按說我為人臣不該多嘴,但安吉公主……不是被送出城,怎麼這時無旨自還,居然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也不知有無人員傷亡。”
“說也是皇室公主,怎地這般莽撞無禮。”
楊禦醫一路抱怨,倒不是給謝顯拍馬屁。而是他本就與安吉公主有舊。
安吉公主看上謝顯不假,可她也一直沒消停,找禦醫看病時就專門挑楊禦醫這樣年輕相貌堂堂的。叫他去沒少言語輕佻,手腳糾纏,也不知他家夫人從哪裏知道了,回府裏和他那頓鬧,撓的他滿臉花才作罷。
夫妻關係因為安吉公主一度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