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到如今,撬都讓她把人撬走了,想和離了再拿這個事兒,瘋都瘋的這麼自私,往裏虎不往外虎的這麼個玩意兒。
這是在楊家,身邊都是自家人,一旦傳出去,別當皇帝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就是阿姐的名聲都讓她給遭禁了。
可蕭妙容不好,不代表蕭寶信不知道。
五味雜陳,沒處去,蕭寶信都想把肚子裏的‘朕’掏出來砸死蕭敬愛那貨。
蠢的沒邊兒了。
就這貨,前世把她和楊劭給攪的夫妻離心,楊劭腦子得進了多少屎能看上她啊?也真應了那句話王八看綠豆,對上眼兒了,可能人家倆原本就是一路貨!
掩下不該的,蕭妙容繼續道:
“讓阿姐幫她和離,我和阿娘估摸著就是仗著大姐夫位高權重,想壓楊家一頭。口口聲聲,見著我阿娘就要見你……楊家倒是給籠住了,是犯了瘋病,還是少出門見人的好。”
“但我阿娘隻怕萬一楊家哪個眼皮子淺的,收了二娘子的銀子找到謝家,到時該的不該的,倒教阿姐沒臉。阿娘要我和阿姐知會一聲,好歹有個應對。”
“阿爹那裏也了,就讓在楊家養著,他都不想看見了。”
蕭妙容嘟嘟噥噥:“當初給二娘撐腰的也是他,現在撤托的也是他,阿爹都不願意見了,你楊家能願意就這麼養著?”
蕭寶信:“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可能你二姐夫人厚道,就能這麼養著呢。她家的事兒,咱們不清楚,愛怎麼著怎麼著吧。”
真不是她高看楊劭,就蕭敬愛那嘴跟破車似的沒把門的,楊劭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放出來。
他是顧不得丟不丟臉了,丟的是腦袋。
沒哪個上位者能容下這樣的胡言亂語,哪怕半點兒苗頭都沒有。
“我這不是怕他們鬧出不好聽的,於咱們倆臉上也不好看?到時候在婆家怪沒臉的。”
為蕭寶信著想,也是為自己著想,馬上就要嫁人了,剛過門就鬧出不好聽的,那人可丟大發了,以後再在婆家怎麼也立不起來了。
蕭寶信拍拍蕭妙容的手:
“放心,楊劭比咱們更怕二娘胡八道,隻怕她身邊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有楊劭在,咱們且安著心呢。”
出了紕漏,她們丟的是臉,楊劭丟的是命,他能不著緊嗎?
“二娘啊,苦日子在後邊呢。”蕭寶信擺擺手,“回吧,明就嫁了,安安心心的當新娘子就是。二娘影響不到你。”
蕭寶信的話蕭妙容還是信的,隻是起來實在氣不過。
“我曉得的。我回門,你可一定要過來。”
她一肚子牢騷都沒發泄口,也知道現下不是話的時候,把緊要的了給蕭寶信提個醒也就是了。
謝婉時刻關注著這邊,一見蕭寶信收尾了,便也和褚令姿告辭。
姑嫂倆上了一輛車走了,上車之後謝婉連問都沒問是什麼事。
隻是,她可以不問,但蕭寶信不能不。
不倒顯得外道了。
“我家二娘又作妖了,鬧死鬧活的要和離。”蕭寶信隻揀無關痛癢的:“鬧的我二嬸沒了脾氣,怕她再找上我,讓三娘給我提個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