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再次被人丟到了床榻上,這一次他的手、腳、頭都被鐵鏈給銬住了。而且真的渾身上下沒有了一絲力氣。
他,絕無再逃跑的可能。
瞪著一雙黑漆的眸子,楚漓恨不能用視線生生剮下站在床榻前的晚月的皮肉。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會答應他們羞辱他的要求!就算是一介傻子,他也絕對不會饒了她!
晚月帶著一絲苦笑站在床榻之前,楚漓眸內的憤怒和殺意她看的清清楚楚。可是她卻不敢再輕舉妄動。將媚毒喂給楚漓吃,隻不過是她不想自己被媚毒控製,可誰想卻解了他的毒。
視線掃過困住楚漓的鐵鏈,晚月有了自己的計量。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知道你不情願,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你不想死,我也不想死,而且我還要救人。所以,請你……請你主動配合,免的有什麼不必要的傷害!”
前世的晚月,是一名特工,美色亦是她的武器之一。雖然對這樣的事情不陌生,可是這樣無緣無故去撲倒一位男子,而且還是一位無辜的男子,於她實在是第一回。
一絲說不清楚的羞赧爬上晚月的臉,讓她很不情願的低下了頭。
“你個該死的賤人!怎能如此不要臉?你給我滾開!”楚漓火大的直想殺人,奈何身子被困,根本動彈不得。
手腳奮力在掙紮,鐵鏈在他的動作下嘩嘩作響,粗糙的鐵鏈很快就磨破他的皮膚,有晚月熟悉的鮮血味開始蔓延。
北齊,北齊,他若出去,第一個要滅的就是它!
“你凶什麼凶?當姑奶奶我願意是不是?”晚月被楚漓的話罵的上了火,一把抓住扣住他脖子的鐵鏈,怒瞪雙眸,“要不是姑奶奶沒的選擇,你這種貨色,你以為你能入了姑奶奶的眼!”
同時受害人,他憑什麼罵她!
憤憤的丟下鐵鏈,晚月再次扯去楚漓腰間的白布,出氣似的一掌甩過,“能讓姑奶奶為你服務,你該感到榮幸!還給我說三道四!”
要知道,前世受到她服務的人,可早就已經去向閻王爺報道。要不是她現在靈魂附在另外一個少女身上,那個該死的變態喂了她毒藥,還要去救那個傻子公主的母親和妹妹,他早被她殺了n次了!
“別碰我!你個賤人!”這一句話楚漓幾乎是從牙縫中憋出,體內剛剛平息的媚毒,又開始蠢蠢欲動。
晚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會他的怒罵,小手拂上他的身子,為他也為自己做著準備。
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無恥或者下流的,她隻是利用所能利用的一切,隻為搏求一絲生存的權利。六歲時她的一家無辜死在黑幫的火拚中,她從父母和爺爺奶奶的屍體中爬出來,依靠垃圾活了下來。
十二歲時,她在地下搏鬥場被m夫人看中,帶往孤島培訓六年。其中,她殺過自己的好姐妹,害過朝夕相處的同伴,甚至還親手剁碎了那個欲對自己施暴的男人。
一百二十一人,最終隻有她和小熙走出了那座孤島。
身體是什麼?尊嚴是什麼?命運是什麼?對她們這種被上天拋棄的棄兒來說,一切不過是活下去的踏腳石。
她不想死,她從來都不想死!
所以,哪怕明知道日後這個男人饒不了自己,哪怕明知道即使撲了也未必能活下來。但是她還是一樣會去做,一樣會去努力。
一如她和小熙,親手刺破自己童貞時的飛蛾撲火。
迷離的眸子,曖昧的氣氛,殿內的紅燭已經燃盡,隻有月光從大開的門和窗內瀉進來。
這個女人瘋了!
瘋子!她是徹徹底底的瘋子!
楚漓,忍住!瘋了,瘋了!
不,不要!
他要殺了她!殺了這個下賤的女人!
夜風開始嗚嗚咽咽,淒涼的好似半夜哀叫的貓。
“你,是逃不掉的!”
月亮漸漸落了下去,簾幔之間身影搖動,上卿依舊坐在那把椅子上,手中的玉銼子一直在細細的打磨著指甲。月色落在他的背上,投下一片暗黑的斑駁。
老齊王在入夜時分已死,皇後現在應該將他的屍體處理完畢了。既然這晚月長公主不是傻子,那湘妃和朝陽就先殺不得。十多年來一直查不到一點線索的護國影衛,會不會在這傻子手裏?
夜王楚漓,是個意外的收獲。但是他為何會來到這裏?最近渤海十二郡動作頻頻,和他有沒有關係?
可惜,即使有那又怎麼樣?隻要他和那傻子……
“今晚的月色真不錯啊!”上卿磨好了最後一枚指甲,收起玉銼子摸了摸左耳上的精美耳飾。
“唔……”該死的,這具身子竟然還是個少女!好痛!
楚漓不知何時閉上的眼眸刷的一下睜開,不可思議的瞪著女子。
“你個該死的賤人!你竟敢,竟敢真的……”一聲驚天地的怒吼下一秒就衝出了楚漓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