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我就被楚淵關入了大牢,在行刑的最後一夜,楚淵突然出現在大牢,告訴我這是他為引出北齊上卿的苦肉計,那火其實是他放的。那具女屍也是他故意放的!我當時不明白他為何要那般做,他給我的答案是,明日午時三刻帶南楚影衛十大影衛到法場,一切就會有定論!”
“因為七夜他們給了我北齊上卿秘密行軍的消息,所以我也沒有多想,當夜就出了大牢。先是和七夜他們會合滅了北齊上卿的一千人馬,接著將南楚被替換的守城侍衛,守宮侍衛統統撤換掉。忙完這一切時辰已經差不多,我就帶著影衛前往法場,不想還是中了北齊上卿和楚淵的道!”
楚漓皺緊眉頭,直到現在他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想明白:當年,燕王為何不在法場?雖然後來他派人來說他身體不適提前回了燕國,但他總覺得其中有什麼不對勁!可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上來!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楚漓,你是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了!”晚月嘲諷的撇了撇唇,這很明顯就有不對勁,他卻一頭鑽進去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
“是的,當我回過神來趕往太廟時,一切都太遲了!”楚漓點點頭,問:“晚月,你知道婆羅嗎?”
“婆羅?什麼東西?”聽到新鮮事物,晚月來了精神。
“晚月,其實我們五國十六郡都有一個各自保護自己政權的組織,簡稱五大影衛一大暗衛。而這五大影衛和一大暗衛又歸同一位宗主所管,是一個不可分隔的整體。第一位宗主是個世外高人,他飛升之前留下六大聖物和你的十六字名判,告誡後人時機到了要一統這天下!”
楚漓盯著晚月懷中的九兒,蒼龍和九兒的血誓讓他隱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記得老夜王和大師都告訴過他,有緣人和聚緣人,未必是一人。
“原來你們還有這麼悠久的曆史啊!我還是沒看出來!隻是,這和你所說的婆羅有什麼關係?”晚月不了解五大影衛和一大暗衛,自然也不知道楚漓的擔憂。
楚漓收回視線,幽幽而語:“六大聖物被第一任宗主分散在五國十六郡,其地點連他老人家都不知道。他留下的這隻婆羅,是唯一可引導我們找到聖物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不是這婆羅現在落到了北齊上卿的手中?”晚月想起北齊上卿帶她進海神殿的行為和說過的話語,很輕易的猜出楚漓後麵要說的話。
“這婆羅本是由我南楚來看守,一直秘密放置在太廟之中,甚至別人都不知道有這個東西的存在。楚淵和北齊上卿聯手後,楚淵以此為條件,讓北齊上卿替他做了引開我,傷害你,陷害我的事情!”
北齊上卿先故意布置人馬要攻南楚都城,引開了楚漓的視線,讓他沒有時間去發現晚月已經進了南楚都城。接著他派出手下得力殺手在天牢小門外刺殺晚月,衝開了楚漓進城後和晚月見麵的機會。而他自己呢,這個時候早已前往了太廟,根據楚淵提供的消息拿著婆羅走了。
當楚漓想明白不對勁之後趕到太廟時,北齊上卿早已離開了南楚多時,楚漓的人自然追不到他了!
“北齊上卿的手段確實高明,楚淵的配合也是天衣無縫,隻是可憐了你,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還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一大圈!”
晚月也不是愚笨之人,再見北齊上卿之時她就已經猜出那夥刺殺她的人應該是北齊上卿的人,如今從楚漓口中親自聽到這些,也算是一種證實了吧!
對他本就不是恨,現在也沒必要和他形同路人了。雖然愛情已逝,但他還是個不錯的朋友吧!
“好了,你該說的也說完了,我該聽的我也聽了,這天色已經不早,我們還是速速啟程吧!”晚月深深的呼出口氣,壓在心中多年的鬱悶總算散了去,“你後退一點,我把九兒放進車廂內睡!”
楚漓不知道晚月這深深一口氣是為何而歎,聽到晚月的話他急切的詢問:“晚月,你原諒我了對不對?晚月,我還有一句話要告訴你!”
“楚漓,我們是好朋友,對不對?”晚月打斷楚漓的話,認真的迎上他的視線。
“晚月!”楚漓一震,不敢相信晚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晚月朝著楚漓莞爾一笑,“楚漓,有些東西,是會隨著時間而淡忘的。比如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