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呀!晚月公主!”一直沒有任何動靜的西漢王上前一步,笑意盈盈的嘴角卻不見眸內有任何喜色。
“北齊上卿!”熟悉的聲音讓晚月頭嗡的一聲,渙散的本能警戒頓時聚攏,殺氣騰騰間長劍在手,“又是你在作怪!”
該死的,她怎麼就忘記了這個人的無恥!
“晚月公主,別說的那麼難聽!孤不喜歡!”北齊上卿掀開臉上的人皮麵具,路出原本清秀的容顏,那張臉,可不是化了灰晚月都認識的?
“原來魏王的真實容貌竟是如此!,不錯不錯!”被定了身子的楚漓狼狽不堪,隻是在見到北齊上卿的真實容貌時依舊笑了起來,眸內隱隱的光,似乎在預示著什麼。
“可惜,可惜呀!”青月也不急不忙,淡淡的語氣是惋惜的感慨。
“北齊上卿,這一次,我絕對不饒你!”玉碎的眸子在聽到北齊上卿話音時就已紅赤,那翻騰的怒火再無任何可饒恕的可能。
“玉碎,你我好歹同門一場,何必如此執著?你若能殺得了我,我又怎麼會活至今日?今日,孤不殺你!”北齊上卿微微一笑,並不在乎眾人的言語,隻用鄙夷的語氣回了玉碎的話語,隻氣的玉碎鋼牙欲咬碎。
“你無恥!”
“謝謝你們為我找齊了聖物,今日,我不取爾等性命!”北齊上卿一手按住唇示意玉碎別逞能,一手微勾五指,緊緊抓住黑魁。
黑魁一如北齊上卿之後,其它聖物紛紛圍他而去,隻有九兒脖子上的那個小木哨,安然不動。
“聖物果然是聖物,一拿到手,這源源不斷的力量就叫人舒服!”北齊上卿看著四周的聖物,輕巧的揮動了兩下,太廟粗大的石柱頓時被劈開,“此物在手,何愁沒有天下?楚漓,你終究要輸的!”
“你真的如此認為嗎?”煞白著小臉的九兒不知何時已經笑意盈盈,歪著小腦袋脆生生的開口。
“九兒?”全神貫注看著北齊上卿的晚月聞言微微一驚,扭頭看到九兒的笑,轉身一把抱住他,“九兒,你沒事了?”
“娘親,無涯叔叔怎麼會讓九兒有事呢?”九兒嘟著小嘴吧的一聲親在晚月的臉頰,挑挑眉頭,鬼靈精怪。
“是哦,我們怎麼會讓九兒寶貝有事呢?”剛剛還氣憤異常的玉碎妖嬈一笑,嗲嗲的語氣讓人毛骨悚然。
“哼,我早就知道瞞不過你們!不過,你們也別指望齊暉會來救你們!我的人馬早就在半路上等著他了!”北齊上卿對眾人的話語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拿出一方白帕擦拭黑魁,“再說了,黑魁和剩下的聖物都在我的手上了,憑你們這些傷兵能奈我何?”
“如果你認為歃血對聖物有用,那我隻能說高估你的智商了!”無涯從地上優雅的站起來,剛剛還鮮紅點點的白衣此刻已纖塵不染,麵具下的雙眸,是洞悉一切的冷靜。
“你這話什麼意思?”北齊上卿一驚,似乎想起了什麼,“你是說我的血是惡邪之物?”
“沒錯!就是你想到的!”嶽夢澤的聲音從外傳來,接著一張笑嘻嘻的臉蛋出現在太廟門口,身子還倒掛在屋簷上,“黑魁本非惡邪之物,加之第一代宗主以王者正氣鎮壓,早已是純淨的聖物,而你妄圖以邪惡之血喚醒其本性,唯一的結果隻有兩敗俱傷!”
齊暉也緊跟著出現在大門處,朝無涯微微一彎腰,“宗主,齊暉不辱使命,魏國叛賊已悉數剿滅!”
“什麼!”北齊上卿雙眼猛睜,“不可能!”
“變態叔叔,無涯叔叔早就知道你是誰了,真沒想到你這麼幼稚哦!”九兒脆生生的聲音響起,撇撇小嘴,丟了個沒用的眼神給楚漓,“你也真是的,這種笨蛋也要你和他鬥了這麼多年?真是把我的臉丟完了!”
“我……”楚漓被九兒罵的垂下了腦袋,不過九兒的最後一句卻讓他猛然跳了起來,“九兒,你,你說什麼?”
把我的臉丟完了!把我的臉丟完了!這是不是說他承認他了?
九兒看著一臉白癡樣的楚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抱住晚月的脖子哀嚎起來,“娘親,九兒不依啦!你怎麼可以給九兒找了這麼一個笨蛋爹爹!”
“九兒,爹爹,爹爹……”楚漓的唇顫抖不已,楚漓的心狂跳不止,楚漓的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漫天滿地,全世界隻有一句悅耳的撒嬌:笨蛋爹爹!
“喂,楚漓,楚漓!”晚月沒有料到楚漓會突然暈了過去,皺眉急急的叫著。
“他沒事,隻是美的他暈過去了!”玉碎有些吃味,不屑的看著楚漓,“別管他了,這裏還有一個變態還沒有收拾呢!兄弟們,上!”
“玉碎,不可魯莽!”無涯及時出聲喝止了玉碎,上前一步,微微一點頭,“魏王,現在回頭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