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幾個不錯,來場一對一怎麼樣?”那群老兵中間站起來了一個人,穿著一身中量鏈甲,身後背著一柄戰錘,臉上還有一道橫貫鼻梁,從左到右的傷疤。
塞洛斯等人立即警惕了起來,畢竟對於正規軍內老兵欺壓新兵的傳聞早已有之。但是如果麵對挑戰不接的話,自己也受不了——雖然對方看上去不是善茬,但是自己也是摸爬滾打過來的,不可能因為對麵外表就慫了。
一對一的挑戰練習當然是被允許的,夜訓的形式本來就非常的靈活,隻要是在訓練,而且不會出現嚴重的安全問題,監督官一般都不會去幹涉。
兩人走到了場地的中間,那名戰士拿了一柄木製的戰錘,而塞洛斯則拿了一把鈍劍——畢竟隻是一場對抗練習,控製不好出了人命就不好了。
兩個人都不是一身超重甲的配置,塞洛斯身上的輕鋼甲不可能擋得住對麵一錘重擊,而塞洛斯的盾擊一樣會把對方打暈。
兩個人都沒有一上來就對衝——那並不是明智的行為,而是互相麵對對方不停轉圈,同時縮短著相互之間的距離。塞洛斯的步法底子不錯,移動忽快忽慢,但是卻非常穩,不容易被對方預測到。而對方則走的很慢,但每一步都能讓塞洛斯感覺到自己的位置變得不利,從而需要進行調整。
當距離縮短到一個十分微妙的程度時,塞洛斯腳步突然加快,向對方衝了過去,而對方也同樣加快了速度,不過是在後撤,同時手中的戰錘揮舞而出——這個距離正好在戰錘的攻擊範圍內,而在單手劍的攻擊範圍之外。
對方的戰錘揮舞的力度不很大,對麵並非抓住戰錘的後半邊以發揮最大的威力,而是握住戰錘的中間部分。這樣雖然無法獲得最大的攻擊力量,但是卻可以迅速改變攻擊的方向以及收回武器,對於沒有盾牌防禦的雙手戰士來說無疑是一個安全上的保證。
塞洛斯這時選擇讓自己直接滑到,慣性讓塞洛斯以一個幾乎是躺下的姿勢繼續滑向對手,而手中的單手劍也砍向對手的腳踝,同時左手中的盾牌上舉,預防對方可能會施展出的錘擊。
對麵當然不會選擇和塞洛斯的盾牌硬碰硬,這會直接導致腳踝被砍中而喪失戰鬥力。而是敏捷地跳起,讓過了塞洛斯的長劍。收回來的戰錘並沒有改變方向,而是用錘柄末端砸向塞洛斯,如果這一下挨上,即使是用盾牌,塞洛斯毫無疑問將被砸到在地。
但塞洛斯用盾牌撐地強行改變了滑行方向,向側麵翻滾,對方的戰錘敲打在了地麵上。不過這並沒有影響對方的攻勢,雙手一轉,戰錘的錘頭又向塞洛斯揮舞而來,正好碰上了塞洛斯揮舞而來準備盾擊的盾牌。
對方並沒有和塞洛斯角力,而是用錘柄上半部分抵住盾牌,用下半部分擋住了塞洛斯刺過來的單手劍。雙方同時發力,都將對方推後了幾步。
轉眼間兩人就又糾纏在了一起,錘劍交擊,你來我往。然而對方雖然沒有盾牌,一柄戰錘舞的卻是毫無破綻,塞洛斯卻有時會被抓住微小的破綻,狼狽地格擋才能抵住攻擊。最終還是作戰經驗更加豐富地對方一次重擊砸開塞洛斯的盾牌然後趁著塞洛斯的反應速度減慢,用錘柄把塞洛斯擊倒在地。
觀戰的士兵們把歡呼同時送給了兩個人,塞洛斯雖然失敗,但是卻也贏得了眾士兵的讚美。
“剛才和你打的是我們十二中隊裏麵最強的戰士,奎因·加特一等軍士,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在挑戰中失敗過了。上次和精靈族的衝突,他帶著十個人對付對麵一個十五人的巡邏隊,最後幹掉了對麵五個人,我們這邊隻有兩個人掛了彩,那次精靈族差點撕破臉。”似乎是為了安慰落敗的塞洛斯,旁邊的一名士兵和塞洛斯介紹對手的身份。
塞洛斯自然不是輸不起的小氣之人,對方技高一籌,並沒有什麼可恥的,何況這隻是一次訓練間隙的較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