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請教過李大叔,我家荒地也可種植胡蘿卜。胡蘿卜每年七至八月播種,十到十一月收獲。我家荒地是山南向陽之地,晚些播種也無妨。民女想在苞米之後試種三畝。”
“為何是三畝?”李康不解,如此高產之物,當然要種的越多越好。
“回大人,胡蘿卜不是糧食,保存不易。”
李康聽了微微有些失望。
劉雨兒繼續說道:“大人,這胡蘿卜正好可以保存到每年春暖花開時。”
李康精神一震,這不正好讓百姓度過了青黃不接的時間嗎?
李押司笑道:“丫頭,你說百姓要是不肯吃這個怎麼辦?”
劉雨兒笑道:“李押司,這胡蘿卜適合冬日養生,若是大人以此物養生,又會如何?”
“你這個丫頭,你的膽子真不小,又在算計本官。”李康笑著說,心裏快速算了一遍,今年試種、百姓認可,明年百姓試種、再次認可,到了後年可不就是三年嗎?這丫頭還真是算無遺策,可惜是個女子。
“大人愛民如子,民女以為大人會甘之如飴。”劉雨兒趕緊送上了一個馬屁。
李康想到開荒之事,臉一紅,轉而問道:“丫頭,你既然想到了胡蘿卜,可想到那一千畝地苞米收獲之後該種什麼了吧?”
劉雨兒無奈地說:“大人,民女還在想。”
李康故意板著臉說:“那你現在就想!”
劉雨兒看到李康心情大好,就開始耍賴說:“大人,民女餓的時候,一向腦子不怎麼靈光。”
“哈哈,好!就讓你吃飽再想。青峰,你們也坐吧!”
劉大田和門外的張掌櫃都鬆了一口氣。劉青峰和劉雨兒落座,張掌櫃連忙將熱菜親自端了上來。劉青峰和劉雨兒二人連忙起身站到一邊,李康和李押司見了都暗自點頭:這劉家雖是農家,可家教一點都不差。
張掌櫃退出房間,兄妹二人方重新入座。
正和樓的飯菜很不錯,可是因為是陪著縣太爺吃飯,劉大田祖孫三人都有點食之無味。李康對酸菜魚頗為鍾愛,心滿意足地吃完後,對劉青峰說道:“青峰,上次的詩你沒做,今天就以這酸菜魚為題做一首詩如何?”
劉青峰十分無奈,這位李大人怎麼總是喜歡讓他作詩,而且都是這一類的題目。這些題目古人也沒做過幾首詩,他一時還真有點黔驢技窮。
劉雨兒看到二哥愁眉苦臉的樣子,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劉青峰見妹妹幸災樂禍,瞪了她一眼。
“丫頭,你二哥做不出,還是你來吧!”李康又開始針對劉雨兒。
劉雨兒見自己又惹火燒身,隻好可憐兮兮地說道:“大人,就民女的歪詩不敢汙了大人的耳朵!”
“閉嘴,你連本官都敢當麵罵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大人,民女才八歲。”
“還不快做!”
劉雨兒隻好苦兮兮地念道:“酸菜到江南,青魚水底藏。妙手來烹飪,酸鮮麻辣香。”
劉青峰和劉大田麵麵相覷,他們誰能想到剛剛才讀了幾日書的劉雨兒居然如此才思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