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兒跟著人到了後院,又由一個丫鬟領著進了內宅,繞過蕭牆,進了垂花門,她看到院子裏種著石榴樹和海棠花,廊下也放了幾十盆花草,未及細看,就被丫鬟帶進了西屋。田明珠正在教女兒習字,看到劉雨兒進來,勉強笑道:“雨丫頭來了,來,過來看看你嫣兒妹妹!嫣兒,這就是你雨兒姐姐。快叫姐姐!”
嫣兒坐在書桌後,提著筆好奇地看著劉雨兒,過了一會兒才奶聲奶氣地說道:“雨兒姐姐好!”
劉雨兒沒想到一進來就看了就遇見了李嫣兒,一時無措,隻好笑道:“嫣兒妹妹好!幹娘身體可好,我家那百畝芸薹開得茂盛,正要請幹娘去觀賞。”
嫣兒下了椅子,跑過來拉著劉雨兒的手說道:“姐姐,你怎麼不請嫣兒?”
劉雨兒連忙蹲下身對著她笑著說:“姐姐怎麼會不請我們嫣兒?隻是想著幹娘肯定會帶你去,就沒有特意說。”
這時,已經有小丫頭端上茶來,劉雨兒拉著嫣兒送回到田明珠的身邊。
田明珠看著劉雨兒說道:“這丫頭每天都一人在屋裏,也沒個玩伴,聽說有個幹姐姐,每天都要問上幾回,沒想到今日你就來了。”
劉雨兒聽出她的心中不安,想了想說道:“幹娘,我從後堂過來時聽說那個案子好像要結案了。”
田明珠聽了猛然起身,正欲再問,卻突然一個踉蹌,向後摔倒暈了過去。旁邊的奶娘丫頭連忙扶住,丫頭馨兒喝道:“好一個野丫頭,你和我家夫人說了什麼,讓我們夫人變成了這樣?”
“你給我閉嘴!”劉雨兒毫不客氣地喝道,“還不快將夫人扶起來送回房,讓人去請大夫!”
她看到嫣兒已經嚇得淚眼汪汪,連忙安慰道:“嫣兒,別怕,有幹姐姐在這裏。”
這邊馨兒已經和幾個丫鬟仆婦已經七手八腳地將田明珠扶起,一個力大的婦人將她背起送回了正屋。
劉雨兒拉著嫣兒想要跟進去,卻被馨兒攔在了外麵。她隻好將嫣兒交給奶娘帶了進去,自己就在屋外等大夫。少時,她看到吳氏陪嫁田氏過來,就對她說道:“嬸嬸,你去給夫人衝一杯淡淡的糖水來,喂夫人喝下。”
吳氏看到她等在屋外,正要發問,就聽馨兒喝道:“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裏發號施令?”
吳氏聽了喝道:“馨兒,你越發放肆了,敢對大姑娘無理?”
“吳嬸,就是這丫頭害得夫人暈倒的。”馨兒心道這個也丫頭算什麼大姑娘?!
吳氏猶疑地看著劉雨兒,後者連忙說道:“嬸嬸,你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夫人!”
吳氏聽了連忙匆匆進了屋。
少時,王大夫匆匆趕到內宅,看到劉雨兒正要說話,後者催促道:“王爺爺,請您趕緊去看看夫人!”
吳氏聽到外麵的聲音,走出來說道:“夫人請大姑娘和王先生進去。”
王大夫和劉雨兒進了內室,已經有人放下了帷帳。王大夫隔著絲帕診了一會兒脈,眉頭微皺,棄了絲帕繼續診脈。馨兒等想阻止已是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