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劉青峰去下馬和老師會合,騎著馬充當起了護衛。
劉青峰、李康一行和齊容會合後,幾輛馬車一起同行。齊容就將李康和劉青峰叫上了自己的馬車。
兩人上了馬車,劉青峰待李康坐定,正欲坐下,卻聽到齊容一聲低喝:“青峰,你給我跪下!”
劉青峰嚇得一哆嗦,連忙就跪了下來。
齊容沉聲說道:“給我和你老師說說你這些日子都幹什麼了?”
劉青峰見齊容要和自己算總賬了,不敢隱瞞,將自己最近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說了。
李康聽了心道這個學生比自己的膽子可大多了,明明知道苜蓿草地可以改造良田,還敢這麼做。
齊容冷聲問道:“你先前將苜蓿草地捂得緊緊的,怎麼突然就開了這麼大的口子,連州府也不通報一聲?”
劉青峰看了老師一眼,低下腦袋不敢說話。
李康一愣,問道:“怎麼在為師麵前,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劉青峰支支吾吾地說:“學生聽說張縣丞要調任,新來的縣丞是有些人派來的,隻怕不好對付。學生擔心這些人向苜蓿草地伸手,就想將草地先分給百姓一些。百姓為了青城要服幾個月的勞役,學生不能讓他們白幹活。”
齊容問:“這消息你都聽誰說的?”
劉青峰猶豫了一下才低聲說道:“學生是聽師公說的。”
李康聽了對齊容點點頭說:“父親大人也對我說了,張仁瑞可能會調任下馬縣縣令。”
齊容沉聲說:“劉青峰,你可知自己在幹什麼?這事還有誰知道?”
劉青峰低著腦袋說:“隻有我妹妹和舅舅知道。”
李康問:“舅舅?”
劉青峰說:“張縣丞是學生的遠房舅舅。”
齊容說:“這事你可辦妥當了?那個王清源會不會借機貪墨。”
劉青峰說:“學生讓他管理開山和挖渠的賬目去了。這件事情沒讓他摻和。”
齊容皺眉說:“你能保證他不會貪墨開山和挖渠的銀子?”
劉青峰說:“開山挖渠的銀子有妹妹的一半,妹妹會一直盯著賬目,他沒有機會。”
齊容不放心地問:“你妹妹是那個老狐狸的對手嗎?”
李康笑道:“師兄放心,雨丫頭查賬的能耐不比幾年前的青宇差。”
齊容放了心,就對劉青峰嗬斥道:“你才進官場幾天,膽子就這麼大?你以為別人都是蠢貨?好在你弄出的動靜不算太大,否則有你小子受的。你給我跪在這裏好生思過,想想自己有沒有錯。”
李康無奈地看了這個學生一眼,就閉目休息。齊容也閉上眼睛。劉青峰看著老師和齊容,不敢偷懶,縱容馬車顛簸,也隻能直挺挺地跪著。
下馬,劉雨兒和劉來福被劉大田喊進了小院。
劉大田等兩人施禮坐下後,看著劉雨兒說道:“二丫頭,給我報報東州莊子的賬”
劉雨兒有些不情願,可是看老爹麵無表情,隻好老老實實地說:“爺爺,東州一共收了白疊子一百五十萬斤,脫籽後是七十四萬斤。總計要給朝廷做十五萬套軍服。每套軍服含白疊子可以掙一兩七錢銀子,一共是二十五萬兩銀子。用去白疊子三十四萬斤。紡了五百匹白疊,還沒有開始賣。冬衣已經賣了兩千多套,棉被賣了一千條,獲利一萬兩。太子殿下又定了兩萬套冬衣,一萬條棉被,應該可以獲利十萬兩,不過太子殿下還沒有給銀子。其餘的冬衣還在趕製,已經有不少客商簽了契約,估計今年可以再獲利二十萬兩。餘下的八萬斤白疊子準備全部留著織白疊了。不算白疊,扣了工錢,今年白疊子收益預計是五十五萬兩,袁家要分兩層的紅利,我們自己就是四十四萬兩。東州守軍為我們守了兩個月的莊子,我準備打點兩萬兩。商鋪、商隊預計要消耗三萬兩,各類稅賦要交一萬兩,除去各類分紅,估計我們家還能掙三十五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