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來福吩咐劉青川道:“青川,去喊兩個人將他架到刑堂去。”
劉舒揚被架到刑堂才真正知道劉家家法的厲害,他跪在團蒲上發現那團蒲居然比青石地板還硬,而且還不平整,唯一的好處就是沒有地板那麼涼了。他豎起耳朵,聽到外麵輕微的呼吸聲,不敢偷懶,隻能直挺挺地跪著。
劉來福第二天中午來到刑堂時,劉舒揚已經支持不住,開始垂下腦袋打盹,身體也搖搖欲墜。劉來福看看守門的人,守門家人連忙回到:“二爺,揚少爺一直這麼跪著,沒有偷懶。”
劉來福點點頭,走進刑堂坐下。劉舒揚看到親爹來了,連忙強打精神跪直了身體。
劉來福沉聲說道:“想得如何了,想明白了,就給我乖乖地搬到書院去。”
劉舒揚低聲說道:“義父,孩兒哪裏都不去,孩兒就要住在這裏。”
劉來福挑眉道:“你這孩子,你住哪不一樣?非要賴在這大院裏。”
劉舒揚撅著嘴說道:“義父,孩兒若是您親生的孩子,您會攆孩兒出去嗎?您當初可是答應我大哥的,一定會視我如己出。”
劉來福愣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好,那你就在這主院裏繼續住著,來人,送揚少爺回房。”
劉舒揚回到自己的房間,再也堅持不住,沉沉睡去。等他被膝蓋上的劇痛驚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他睜開眼睛,看到親爹正在給自己上藥,心中就覺得暖洋洋的。
劉來福看到睜開眼睛,沒好氣地說:“醒了就自己起來吃飯,這裏不是護國公府,沒有人伺候裏。”
劉舒揚已經一日一夜水米未進,看見桌上的米粥小菜,立即食欲大開,沒幾口就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空。他看著空碗,可憐兮兮望著親爹。劉來福起身道:“隻有這些了,餓了就忍著。”
次日,下人端進來的依舊是米粥小菜,隻是比昨日多了一些。又過一天,劉舒揚膝蓋上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中午吃過米粥小菜,就想出去走走,卻被看門人給攔住。劉舒揚這才知道自己被禁足了。
又過了兩日,劉舒揚被關得不耐煩,吵著要出去。房門隨即被打開,兩個書童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說:“揚少爺,小的這就幫您收拾,送你去書院那邊。”
“出去!”劉舒揚暴喝一聲,將兩人攆出去,關上了房門。
劉舒揚再不敢嚷著要出去,隻好乖乖地在屋裏看書,可是他心中十分煩躁,怎麼也看不進去。他心中忐忑地想著不知道親爹會將自己關的什麼時候?他想起這事,心中就有些怨恨袁放當初為什麼要換孩子,害得自己不能與親生父母相認!他每次看到二姐姐在父母麵前撒嬌賣乖,就禁不住嫉妒。可是他來時,義父義母說得清楚,這個二姐姐是親生爹娘的命根子,自己若是不想讓爹娘難受就暫時不要說破此事。他想到自己不僅不能和父母相認,還要被趕出家門,就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門外的書童聽到哭聲,就報給了張氏。張氏聽了就是忍不住一陣心疼,心裏就想著怎麼勸說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