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到老太君的模樣，悄悄進內室檢查了劉雨兒的雙手，都臉色難看地走了出來。
劉傳遠不滿地看了大兒子一眼，問：“睿兒，你不是說你妹妹在下馬劉家十分得寵嗎？她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他就在軍營，一眼就能看出劉雨兒受的是燙傷，當初能保住雙手就已經很不錯了，誰能想到貌美如花的女兒竟然有這樣一雙手？這孩子這些年究竟在外麵受了多少罪？
劉舒睿低頭說：“兒子也多是聽袁叔說道。在劉家，兒子也看到妹妹的確不僅十分得寵，而且可以當家做主。”
老太君道：“你們現在就給我去查個清楚，看看是誰虐待了我的孫女？”
劉傳遠父子二人連忙答應，走出內院，就傳來了袁放。
袁放聽完他們父子二人的話，認真想了想才說道：“國公爺，二姑娘八歲的時候，雙手的確受過一次傷。那年，下馬收麥時，天下雨不止，眼看麥子就要絕收。後來是二姑娘出謀劃策，保住了下馬的五成麥子，那時屬下聽說二姑娘因為此事受了傷。當時的縣令李康還曾親自去探望二姑娘。屬下那時不知道二姑娘的身世，隻讓手下人過問了一下。沒有想到二姑娘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劉傳遠點點頭，又問道：“這丫頭，這麼多年究竟受了多少罪？”
袁放說：“國公爺，這幾年，二姑娘雖然在劉家受寵，可是過得並不輕鬆。二姑娘是個奇女子。她在陵州、東州開荒，屬下聽說二姑娘曾當眾發誓要讓自己的佃戶‘學有所教、勞有所得、病有所醫、老有所養、住有所居’。而二姑娘為了北疆將士再無寒冬之苦，冒著風險、不辭辛勞，極力推廣白疊子，實在是讓我們這些男子汗顏。”
劉傳遠問：“你確定這些年，二丫頭沒有在劉家受過委屈？”
袁放說：“國公爺，屬下隻知道二姑娘八歲以後的事情，這以前的就不清楚了。屬下在下馬打聽過，劉大田因為家中四房隻有兩個孫女，所以他們十分寵愛女兒。不過，因為二姑娘養父母孩子太多，他們這一房早早就被攆了出來，二姑娘跟著她養父母應該沒有少遭罪。”
劉舒睿怒道：“這劉家怎麼能這麼做？可有人讓她受過委屈？”
袁放說：“大將軍，這事也不能全怪劉家的人，他們這一房，孩子是在太多了，連著五公子，足足有十二個孩子。鄉下一般的人家哪裏能養活這麼多孩子。”
劉傳遠問：“依你看，這劉家人對二丫頭究竟如何？”
袁放苦笑說：“國公爺，劉家究竟怎麼樣，屬下也不太清楚。可是屬下知道，二姑娘對劉家十分維護，自從二姑娘知道屬下換了劉家的孩子，就沒有再給過屬下好臉色了。這回，幸好二姑娘及時來了北疆，若是再耽擱幾個月，二姑娘緩過神來，肯定會讓屬下脫一層皮。”
劉舒睿說：“爹，劉家內院的事情，我們不妨問問五弟。”
劉傳遠搖頭道：“你五弟終究是下馬劉家的人，他不怨我們換了孩子就已經不錯了，又怎麼會和我們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