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劉青揚在劉雨兒的催促下去給老太君和父母請安。劉傳遠將劉舒睿兄弟五人帶到正廳,看到劉青揚雙眼發黑,顯然一夜沒有睡好,溫言道:“揚兒,你老實告訴為父,昨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青揚遲疑地看著屋裏的丫頭,劉傳遠揮揮手,丫頭都退出了房間。他這才跪下,將昨日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劉傳遠聽了,心中就有些惱怒女兒,哪裏有這樣欺負丈夫?就算劉青揚說錯了話,她也不該如此。好在這丫頭還知道進退,昨夜維護了劉青揚。否則……
劉舒睿兄弟四人這時才知道妹妹受傷的事情,也是麵麵相覷,這個妹妹也太強勢了,怎麼五弟還偏偏就聽她的話?
劉傳遠歎口氣,親自扶起劉青揚,輕聲說道:“揚兒,這事是雨兒不對。可她到底受了傷,你看在為父的份上,就不要和她計較了。”
劉青揚急忙搖頭道:“不,爹,是兒子錯了,兒子不該對二姐動手。”
劉舒睿到底還是擔心妹妹多一些,問道:“爹,妹妹的傷怎麼樣了?”
劉傳遠說:“這丫頭沒事,休養幾日就好了。你吩咐下去,罰她禁足十天,不許她出自己的院子。”
劉青揚吃驚地說:“爹!”
劉舒博拉著他說道:“行了,五弟,就讓這丫頭在院子裏靜養幾日。”
劉青揚聽了想想妻子的性子隻能作罷。
劉雨兒在院子裏養傷,多睡了半日,又喝了藥,精神就好了許多,喚上杏兒就要出院子走走,卻被告知自己被禁足了。她心裏叫苦,現在是賣苞米芯的關鍵時刻,自己出不了門,可如何是好?
杏兒見她著急,安慰道:“郡主,國公爺這是心疼您,想讓您在家裏多養幾日。”
劉雨兒焦躁地說:“杏兒,你家郡主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杏兒勸道:“郡主,昨天竇先生已經說了,您該靜養才是。”
劉雨兒無奈地說:“杏兒,要不你將三妹妹和四妹妹請來?”
“郡主,國公爺下令禁您的足,現在除了老太君和夫人,沒人敢來您的院子。”
劉雨兒歎了一口氣,隻好吩咐道:“算了,杏兒,你去庫房將我的琴取來。”
杏兒大喜,她早就看到了郡主的琴了,卻沒有聽郡主彈過。
劉雨兒淨手焚香,就在院子裏彈起了嶽飛的《滿江紅》。琴曲鏗鏘,院外的家人聽了都不由停下了腳步。
老太君聽到采兒的稟告,就起身來到了孫女的院子。
劉雨兒看到祖母,心中一喜,連忙起身迎入房間,又親自接過杏兒端來的茶,獻給祖母。
老太君看到她臉色還是有些發白,憐惜地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多歇些會兒?”
劉雨兒賠笑道:“祖母,孫女兒沒事了,您能不能和爹說說放我出去?”
老太君臉色一寒,斷然搖頭道:“這可不行,你做錯了事,就該受罰。哪有你這樣欺負自己夫婿的?雖然你貴為郡主,可也是我護國公府的女兒。”
劉雨兒一聽就知道自己被劉青揚告了,隻能哀求道:“祖母,孫女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和青揚鬧著玩得,沒想到一想事情,就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