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群發出一陣陣叫好聲。
劉雨兒走出空地,杏兒連忙迎上來抱怨道:“郡主,我可是第一次見到您這樣的郡主!哪裏有郡主的樣子?”
劉雨兒笑道:“杏兒,你見過幾個郡主呀?你說郡主該啥樣?”
杏兒理所當然地說:“當然像襄平郡主那樣。郡主就該像她那樣金尊玉貴。”
劉雨兒無奈地說:“杏兒,你家郡主和襄平郡主不一樣。四嫂是當今聖上的親侄女,你家郡主拿什麼比?”
梅啟榮走過來笑道:“郡主過謙了,郡主在下官等眼裏和襄平郡主一般金尊玉貴。”
劉雨兒有些意外地問:“梅大人不覺得本郡主今日有失體統嗎?”
梅啟榮哈哈笑道:“郡主,您不是等閑女子?豈能被這‘體統’二字約束,如今新城最需要的就是‘士氣’二字,郡主今日之舉必能讓新城軍民士氣大振!郡主當得起‘將門虎女’四字。”
劉雨兒微微點頭,心道同樣是學究,這個梅啟榮比蒙澤強多了。
這時候,劉青宇已經悄悄轉了回來。梅啟榮看看左右,才低聲說道:“劉大人,你這不是胡來嗎?你當你是賣街頭賣藝的?”
劉雨兒低頭壞笑不已。
劉青宇無奈地說:“梅大人,本官不就是一個賣藝的嗎?郡主說了,隻要我上去翻幾個跟頭,我們修水利的銀子就不要了。”
梅啟榮無語,看來這對兄妹就是一對活寶,這麼大的人了還帶這麼幹的?
第二日秋高氣爽,狂歡了一個晚上的百姓和士兵都幹勁十足地再次進了棉花田。這時已經有不少人接受了白疊子也是棉花的說法,漸漸大家就叫開了。
劉雨兒等人沒有繼續坐在大棚中,而是在四周轉悠開了。
林東海叔侄沒有再盯著棉花田,而是開始指揮人打包棉花並開始裝車。他們看見劉雨兒等人,連忙過來行禮。
劉雨兒道:“林伯伯不必多禮。北疆到東州路途遙遠,這一路務必要小心。”
林東海道:“請郡主放心,這一路有劉家商隊的人押送,必定萬無一失。”
蒙澤聽了忍不住問道:“郡主,這些白疊子都要運往東州?”
劉雨兒點頭道:“沒錯,蒙大人,今年內地的雨水多,東州及附近幾州的白疊子全部絕收,劉家織造坊無白疊子可用。本郡主要將第一批白疊子調往東州。”
隨行官員除了劉青宇,都是第一次聽說此事,心中都不免有些不滿,礙於劉雨兒的身份不敢說話。蒙澤卻忍耐不住,失聲說道:“郡主,這白疊子是北疆軍民百姓的血汗,你豈能為了一己之私,擅自將白疊子調往他處?!”
劉雨兒掃了眾人一眼,看著蒙澤說道:“蒙大人可知,新城開荒種植白疊子的銀子從何而來?種植白疊子的人從何而來?白疊子種子又從何而來?”
蒙澤沉默不語,郡主成親為了開荒收禮金時,他還做過見證,可是那些禮金總共不到一萬兩。至於人和種子他還真不清楚。
梅啟榮說道:“蒙大人,據下官所知,無論種植白疊子的人,無論是從東州或是陵州而來,大多是劉家的人。白疊子種子也是劉家不遠千裏送來的,至於銀子,蒙大人,郡主沒有讓州府和朝廷出過一兩銀子。”
劉雨兒高聲說道:“各位大人,新城是本郡主的封地,本郡主理應為新城盡心盡力。可新城不是劉家的新城。劉家感激當今聖上龍恩浩蕩,願意為新城開荒出人、出銀、出力。如今劉家有了難處,難道我們新城不應該幫劉家一把嗎?朝廷因為各處白疊子絕收而困難多多,新城是不是也應該為朝廷分憂,為大齊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