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氏故作不滿地說:“妹妹,你就這麼敷衍我?”
劉雨兒抗議道:“我哪有,三嫂,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可是一刻也沒有忘記家裏。”
藍氏點頭道:“也難為你費心了,今年家裏又能省下一大筆銀子了。”
老太君問道:“今年家裏公中如何?”
查氏笑道:“祖母,今年莊子上的進項銀子雖然沒有去年多,可是國公府的一切吃穿用度都被二嬸和二妹妹包了,公中著實餘了不少銀子。”
藍氏笑道:“娘,自打雨兒回來,我們國公府的日子一天就比一天好過,媳婦覺得雨兒就是咱們家的福星。”
老太君愛憐地看著劉雨兒說道:“可不是福星嗎?隻可惜這孩子太苦自己了。”
劉雨兒挨到老太君身邊說道:“祖母,孫女兒可不苦。孫女有這麼多人疼愛,又怎麼會苦?”
老太君微微點頭道:“這倒是真的,可惜你公婆太遠,一年也見不上一回。等來年,你還是請旨和揚兒回去一趟才好。”
劉青揚感激地看著老太君,欲言又止……
幾日的時間轉眼即過,這一日是大年初一,劉雨兒和劉青揚帶著幾個弟弟妹妹來的後備軍軍營,就看到幾排高大的雪人整齊地排列在廣闊的土地上,猶如一個個身披銀甲的戰士威風凜凜。大雪人周圍都隨意圍繞著數個小雪人,就如一群孩童圍著大人戲耍。
溪兒拍手道:“二姐,你真行,讓這些雪人替你看崗放哨。”
劉雨兒微笑點頭,想來後備軍沒有少花心思。
後備軍今天難得放假,劉雨兒也沒有告知眾人他們要過來。黃定成和盧自然發現劉雨兒等人時,他們已經進了大帳。
現在的後備軍已經全部住進了地窩子,幾十個大帳如今是後備軍白天休息、吃飯的地方。今天是大年初一,各隊出了站崗的人外,都在大帳中喝酒取樂,劉雨兒夫妻沒有半點架子,結果他們幾乎每進一個大帳,就要被灌一通酒,倆人從最後一個大帳出來後都是腳步踉蹌,步履不穩。杏兒無奈,隻得陪著倆位主子回家,留下幾個護衛守護幾位小主人。可是,護衛哪裏管得住幾個小主子?
劉傳遠得知小夫妻二人醉醺醺地回來十分氣惱,可是因為過年,隻能作罷。
過後幾日,劉雨兒和劉青揚倆人幾處拜年,在青州和劉青揚、劉青宇兩家聚了兩日後,很快就過了小年。
這一日,劉雨兒獨自一人從後備軍軍營回來,就聽說父親要處置劉青揚。她吃了一驚,連忙就趕到書房,正看到管家劉元已經讓人拿來板子和刑凳。劉雨兒連忙攔住家人,進了書房。
書房裏,劉傳遠夫妻坐在炕上,劉舒睿四人都侍立在兩邊,劉舒揚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劉雨兒吸了一口氣,走進書房,躬身給父母施禮。
劉傳遠也不搭理她,徑自喝道:“劉元,板子呢?!”
劉雨兒說道:“父親,女兒知道您為什麼打青揚。可是,父親,您也該知道女兒為什麼會喝醉?現在新城諸事不易,您就不能體諒女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