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浩有些不滿地說:“劉大人,你今日還是太過了,國公爺是我們北疆的守護神,卻被你教訓成這樣。”
劉青石無奈地說:“請董將軍見諒,下官也是沒法子。但凡下官氣勢弱一點,郡主就被接走了。郡主在國公府無人照料,我怎麼能讓國公府接走。”
時韞之搖頭道:“唉,真是清官難斷家事,本官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時,袁東終於走進了大廳。劉青石看見開口說道:“袁二官人,郡主請你來也是有事相求的。郡主在新城有幾個酒坊,她希望你可以接手這幾個酒坊。”
袁東聽了立即正色說道:“請劉大人放心,在下一定替郡主守好這些酒坊。”
劉青石搖頭道:“袁二官人,郡主早已交代,酒坊將是新城的官坊,以後酒坊不僅要照章納稅,所有利潤除分紅外必須上繳州府,由州府統一支配。”
時韞之連忙說道:“劉大人,這隻怕不妥。本官已經查清楚了,這酒坊算起來根本就是郡主的私產,隻不過是侯爺在管理罷了。如今劃做官坊,實在不妥。”
劉青石擺手說道:“時大人,這是郡主的意思,下官也不能更改。不過郡主說了,酒坊之利隻能用之於民,可也不能讓百姓不勞而獲,您就是將讓百姓將木頭從東城門搬到西城門,也決不能讓百姓憑空得銀子。”
時韞之對這個倒是不陌生,以前劉青宇就是不停地修路修橋讓百姓幹活拿銀子,結果百姓拿到了銀子,圻州也變了一個模樣,而劉青宇自己卻被折騰的是兩袖清風。
“雨兒,雨兒,你怎麼了?”劉青揚的聲音突然從外麵傳了進來。
眾人聽到劉青揚的呼聲,都向外麵看去,隻見劉雨兒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搖頭說道:“沒事,青揚,我沒事。”
“雨兒,你說什麼?你、你再說一遍?你喊我什麼?”
“青揚。”
劉青揚驚喜地說:“雨兒,你終於想起我來了。雨兒,你還記不記得我是你什麼人?”
劉雨兒費力地思索著說:“你—是—我—的—馬。”
“對,對,雨兒,沒錯,我就是你的馬!”劉青揚喜極而泣。
眾人見此情景也是驚喜不已。劉青石道:“快,快去請竇先生來!”
劉青木問:“六弟,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雨兒剛才摔了一跤。”劉青揚愧疚地如是說,卻又撓撓腦袋說,“昨天也是摔了一跤就突然變乖的。這兩跤摔得好沒道理。”
劉青木又對著劉雨兒說:“妹妹,你看我是誰?”
劉雨兒看看他,又困惑地搖搖頭。
劉青石見四弟一臉失望的表情,連忙說:“四弟,你別著急,這病去如抽絲,我們要給妹妹時間。六弟,帶妹妹進大廳休息。”
劉青揚拉著妻子進了大廳,讓她在上手坐下。驚喜交加的杏兒已經端上茶水,劉青揚結果試了試水溫,又撥去茶葉,喂她喝了。
眾人見了心道看不出來這位喋血沙場的小將軍居然如此細心。
杏兒欣喜不已,往日裏想讓郡主喝水,必然要費一半功夫,今天居然一聲不吭就將水喝了,她靈機一動說:“郡主,郡馬爺要在這裏說話,我陪你去後院休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