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青揚哀嚎一聲說:“爹,不要,兒子再也不敢了。”
“真的不敢了?”
“不敢了。”
“若是雨兒再離不開你呢?”
“兒子會早早地就求爹,求到爹答應為止。”
“嗯,你來軍營,雨兒那裏安排好了?”
“沒有,兒子想請爹派人接她回國公府。”
“怎麼,這回不怕我灌她安神藥了?”
“爹,兒子知道錯了。您別生氣了,三哥也後悔了,讓我過來好好跟您賠罪。”
“哼,為父懶得與他計較。我問你,你三哥和你四哥的功夫誰更好一些?”
“以前是四哥,現在好像三哥馬下功夫更好一些。爹,你別想三哥了,三哥是未來的大司農,不會從軍的。”
“你這小子,朝廷是你家開的嗎?你想讓你三哥當大司農,就當大司農?”
“哎呦,武伯,你輕點!”劉青揚對老大夫抱怨了一句,才繼續說,“爹,陛下早就說了,三哥遲早要當大司農的。”
劉傳遠搖頭道:“可惜了,你三哥牙尖嘴利,又一身的功夫,卻非要當什麼大司農?他要是肯從軍,將來必定封侯拜相。”
“三哥不肯的。”
“嗯,等你傷好一些,就去跟他說,他要是能當著我的麵答應日後從軍,我就饒了你餘下的五十軍棍。他若是不肯,你就乖乖地自己去軍法處領罰,莫要讓為父催促。”
軍醫擦擦頭上的汗道:“元帥,小的隻能治到這個地步了。五將軍,您這幾日可一定要趴好了,千萬不能讓傷口裂開!元帥,五將軍可不能再挨打了。”
劉傳遠皺眉這個兒子怎麼這樣嬌氣,才三十軍棍就被打成了這樣?他自然不知道軍中軍士聽說了國公爺當眾受氣的事,心中不忿,就對劉青揚下了狠手。
劉傳遠看完兒子回到大帳,就看到劉舒博在教訓幾個軍士。劉傳遠皺眉問:“怎麼回事?幾個小兵也要你親自教訓?”
劉舒博回道:“爹,今天就是這幾個人打的五弟,他們好大的膽子,敢對五弟下狠手。”
劉傳遠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喝道:“怎麼不早來報!”
劉舒博委屈地說:“爹,剛才那個董耗子在。”
劉傳遠滿臉黑線,這個董耗子是來求情的還是來添亂的?
下午,沐夫人得了消息,忙不迭地親自去郡主府接回女兒。劉雨兒雖然此時還是不認識她,可是也不排斥了,任她拉著上了馬車。沐夫人看著愛女,想起劉青石的話心裏就是一陣內疚,這幾年護國公受益女兒良多,卻未替女兒遮風擋雨,還嫌棄她脫劉青揚的後腿,她還真不配做一個母親。
京城
這一天,王熾招人商議北疆之事。
周景源道:“陛下,如今劉青石在北疆不得脫身,通判離任,宿州可否另選他人上任?”這一次周景源對兒子太失望了,宿州知府剛剛離開,周聰就惹出了一大堆事,看來兒子真的是不適合官場。
二皇子道:“周大人,劉青石是朝廷的官員,理應聽從吏部調遣,豈能如此任意妄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