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國公府和翼王府都接到宮中的旨意,新城公主身體不適,要在宮裏調養。
劉大山聽到旨意怒氣上湧,昨日他已經聽妻子說了幹女兒在宮中的委屈,本想今日細問,沒想到王熾變卦,又不讓人出宮了。他看了一眼可憐兮兮地劉青川和吳可兒,就怒氣衝衝地進宮去了。
王熾看到滿臉怒氣地義弟十分無奈,太後不喜歡新城,故意刁難,他也是無法。
劉大山惱怒地說:“陛下,微臣要見新城,微臣要當麵問問她這幾個月是怎麼過的?”
王熾不悅地說:“怎麼,義弟還怕我苛待了新城不成?”
“陛下自然不會苛待新城。可保不齊有人欺上瞞下,故意苛待新城。微臣必須當麵問個清楚。”
“義弟,如此不妥,你放心,有皇後在,新城不會受委屈。”
“哼,陛下!微臣可聽說新城在宮裏受了不少委屈。”
“放肆!何人敢在外麵造謠生事?!”
劉大山寸步不讓地說:“陛下,還是將新城召來問一問的好。”
王熾想了想說:“來人,去將新城公主身邊的兩個宮女傳來。”
少時,杏兒和環兒戰戰兢兢地走進禦書房,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劉大山喝到:“我問你們,你們這些日子是怎麼伺候公主的?公主為何會突然病了?”
杏兒再也顧不得許多,哭道:“回王爺,公主自住在祥雲閣,進了冬日,衣服布衾炭火一概全無,就是飯菜也都是殘羹冷炙。直到前些日子,公主為了救奴婢,鬧了一場,才有人送來了衣服被褥炭火,也都是普通宮人用的東西。”
王熾臉上掛不住,喝道:“為什麼不來稟告朕?”
環兒戰戰兢兢地回答:“回陛下,守門的護衛十分嚴厲,祥雲閣的人誰也不許離開半步。公主想傳喚太醫也無人理睬。”
王熾怒道:“朕要你們是幹什麼的?來人,拉出去,嗯,先關起來,五日後亂棍打死。”
劉大山連忙阻攔道:“陛下息怒,這兩個人是新城身邊得力的人,新城若是連這兩個人都沒有了,隻怕在宮中會更加艱難。”
王熾哼了一聲說道:“你們給朕回去好生伺候著,若是再有疏漏,決不輕饒。”
劉大山看著兩人退下好,當即跪在地上說:“皇兄!”
王熾道:“義弟,你這是做什麼?”
“皇兄,臣弟想將新城的護衛換成自己的人。”
王熾想了想說道:“依你吧,不過不可太過招搖,我將護衛都換了,你插幾個人進來就是。哼,我看這個新城就是故意的,以她的手段還應付不了幾個護衛。”
劉大山說:“皇兄,新城說了她這是‘隨遇而安’。”
王熾歎氣道:“這個丫頭,有時讓人心疼,有時又讓人恨的牙癢癢。”
下午,王熾陰沉著走進正陽宮。李皇後看見迎上來問道:“官家,這是怎麼了?新年之際,誰這麼大的膽子惹官家生氣。”
“哼,今天翼王來找吾算賬了,說吾沒有照顧好他的幹女兒。”
李皇後連忙躬身施禮道:“請陛下恕罪,是臣妾失職。”
王熾挑眉問道:“梓桐,這是怎麼回事?”
“是臣妾的失職,宮裏的人都將新城當作被幽禁的罪人,故而十分怠慢。不過吾已經將祥雲閣的東西補齊了,隻是新城不肯要伺候的人,如今她的院子還是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