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山喝道:“帶下去,嚴加審訊!”
榮慶一路高聲喊著“公主”,被人拖走了。
李皇後起身走到劉雨兒身邊安慰道:“新城莫怕,這幾日你就跟著你雲母妃住著,這祥雲閣我派人替你守著。”
劉雨兒低頭說道:“是,謝母後。”
劉雨兒跟著雲妃回到移清閣,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雲妃知道她心中有事,可是到底對她不甚了解,安慰了幾句就命人傳膳。雲妃見她還能吃下東西,心中微寬,當即讓人安排宮殿,送她下去休息。
劉雨兒哪裏有心思休息,那個榮慶的話,她想來想去就是不對勁:這個榮慶為什麼口口聲聲地喊自己救他呢?以自己對步慶平的了解,步慶平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可是要將這麼大的一個人不聲不響地放到自己的房間裏……看來,自己的身邊有內鬼呀……這些人費了這麼多力氣,難道就是為了害步慶平,毀了自己的名聲嗎?
下午,王熾的貼身內侍郭淮冷著臉來到移清閣,傳劉雨兒去禦書房。雲妃感覺不好,也要前往,卻被郭淮攔住了。
劉雨兒見此情景,心裏就咯噔了一下。她低著腦袋,跟著郭淮走進禦書房,看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倆個侍衛和步慶平,心裏就是一陣發寒。
太子冷著臉,待劉雨兒施禮後才喝道:“公主來了,你們幾人有什麼話,就說吧。”
步慶平虛弱地說:“罪臣褻瀆了公主,甘願領死,無話可說。”
劉雨兒聽了心中心如刀絞,不禁紅了眼睛,暗暗後悔今日此事處理得有失妥當。
榮慶磕頭道:“公主,對不起,公主,小的實在熬不住刑罰,隻能將什麼都說了。”
劉雨兒沉著地說:“你們有話隻管實說,有何對不住我的?”
另一個護衛哭喪著臉說道:“公主,這個畜生竟然、竟然將我們的事都說了。”
劉雨兒的心一下子沉到穀底,我們的事,我們的事……
王熾這才沉著臉說:“新城,這兩個人說你與他們私通,可有此事?”
劉雨兒眼前一陣發黑,險些跌倒,這些人竟然在這裏等著自己呀!為什麼總有人不肯放過自己?她咬咬牙堅定地說:“回父皇,絕無此事。”
榮慶哭道:“公主,公主,小的已經活不成了,您就說一句實話吧。小的不求活路,隻求一個痛快。”
劉雨兒氣得雙手發抖,指著他說道:“你們,你們這樣巫我清白,可是有憑據?”
榮慶遲疑地說:“公主,此事如何還要憑證?這可是死罪呀。公主,步統領隻是不肯,不肯......他可是無辜的呀!”
劉雨兒氣急敗壞地踢著人說:“嗬嗬,你們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我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
王熾怒喝道:“放肆!新城,你給我跪下!”
劉雨兒跪在地上哭道:“父皇,新城冤枉,新城不要活了,新城這就去找駙馬!”她說著就要朝禦案撞去。
幾個侍衛連忙上前攔住。太子不禁皺眉,這個丫頭怎麼也使出這樣低劣的法子來?
果然,王熾的臉沉了下來,他原本對此事半信半疑,可看到劉雨兒這般鬧騰,卻多信了侍衛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