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熾點頭道:“既然如此,就依你吧!新城,你雖是義女,可吾視你與親女無異,你既然立誌苦守,以後還住在宮裏吧!吾給你一道令牌,你可以隨時出入皇宮,但你貴為公主,做事當知進退,無召不得出京。”
“謝父皇,新城遵旨。”
過了幾日,朱彬終於押送子侄進京請罪,因為王熾病重,王珺無暇處理,隻下令將人打入天牢,朱彬也固執地住進了天牢。不久,王熾下令賜死朱家兄弟,朱彬在謝恩之後,堅稱自己有罪,竟然也跟著兒子去了。王熾與王珺父子感念朱彬的一片忠心,再未牽連朱家無辜之人。
劉青峰兄弟幾人因為王熾病重,也未敢在家鄉久待,辦完師父和師弟的喪事,就匆匆趕回進城,家裏隻留下了雙胞胎。可他們緊趕慢趕,趕回進城時,隻趕上了王珺的登基大典。
事情一件一件辦完,轉眼就到了冬日。臨近新年,催促王珺立後的折子不斷。王珺為此猶豫不決。如今萱妃又為他生下一子,深得他的寵愛。這萱妃出身世家,年輕貌美且才華橫溢,背後又有劉家兄弟和錢家的人。王珺的心不免偏向了萱妃。可是原太子妃徐氏是王珺的結發妻子,又誕下皇長子,她是功臣之後,雖然沒有娘家人的支持,卻有不少老臣向著徐妃。王珺的心裏一直猶豫不定。
朝廷中的大臣見皇上遲遲不肯立後,猜測後位隻恐有變。幾位皇妃都開始使出渾身的解數,爭奪皇後之位。萱妃自然也不例外,她深知表妹新城公主在劉家的分量,每日裏總是到祥雲閣,敘說姐妹之情。劉雨兒對她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已經知曉,奈何她是自己的表姐兼皇嫂,自己也不好冷落,隻得耐著性子應付。
這一天,劉雨兒悶了就帶著巧杏去了禦花園。這時已經是冬日,禦花園也不免有些荒涼,劉雨兒看了也覺得無趣,百無聊賴轉了一圈,就聽到有宮人說道:“娘娘,如今這萱妃愈發得意了,哪裏還將您放在眼裏。您可要早日為自己打算。”
“唉,如何打算?這萱妃寵冠六宮,外麵已經有人上折子建議立萱妃為後了。現在劉家的人還沒有表態,等劉家兄弟表了態,萱妃的後位就算定了。最遲明年,黃河治理完畢,官家必然會立萱妃為後。我倒是無所謂,我隻怕萱妃立後,銘兒就是萱妃的眼中釘了。”
“娘娘,就算為了大王爺,您也該爭一爭呀?相信宗室裏還是有不少人是向著您的?”
“那又如何?你們沒有看見官家對長公主言聽計從嗎?官家的心本來就向著萱妃,隻要長公主在說一句話,頂別人十句。”
“娘娘,您為何不去求太皇太後?!”
“太皇太後已經臥床不起,我此時若是為了此事煩她老人家,官家知道了,必然不喜。春翹,你們這些日子都收斂一些,不要再和萱妃的人發生衝突了。”
“娘娘!”春橋哀怨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頗有些不滿,她們的主子實在是太軟弱了。
“皇姐,皇姐,你怎麼躲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