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雨兒走進大殿,看到徐妃已經跪在了那裏,王銘依舊強撐,可蒼白的臉色已經出賣了他。劉雨兒心中歎息:這個徐妃實在是......身為未來的皇後,竟然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若是王銘暈倒,那可是大罪,封太子一事必然受阻,隻怕還會連累徐妃。她一邊想著,一邊就跪在了徐銘的身側,心中不斷祈禱。
王銘喝了幾回茶水後,氣色稍有恢複。劉雨兒看了心中稍定。
下午,一身孝服的王珺走進了大殿。劉雨兒看見,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徐妃大驚,連忙就吩咐人將她扶到偏殿。不想宮女扶人時發現劉雨兒死死地拉著大王爺的衣擺,誰也掰不開她的手。
王珺一看就知道必有緣故,開口吩咐道:“銘兒,扶你姑母去偏殿休息。”
王銘艱難起身,扶著劉雨兒去了偏殿。
王珺走進偏殿時,孫太醫正在給劉雨兒把脈,把脈的手不住的顫抖。他不禁皺眉問:“孫太醫,長公主如何了?”
孫太醫跪著哆哆嗦嗦地說:“回陛下,長公主的脈象十分奇怪,時有時無,微臣也斷不出病症。”
王珺正要發火,劉雨兒卻在此時醒了過來,她虛弱地說:“官家,新城沒事,隻是有些虛弱,喝一碗參湯就好了。孫太醫,你先下去吧!”
孫太醫立即彎著腰退了出去。
這時,巧杏已經端了一大碗參湯進來,劉雨兒鬆開抓住王銘的手,吩咐道:“大王爺,喝下去。”
王銘連忙搖頭道:“不不不,這是給姑姑的。銘兒不用。”
劉雨兒低聲嗬斥道:“喝下去!你跪了一日一夜,半點吃食未盡。若是你當眾暈倒,丟的可是你父皇的臉麵。”
王珺問:“這是怎麼回事?”他自然知道守靈不能進食,可是每個守靈的人都會偷偷摸摸地進食和休息,否則他們這些皇子皇孫早都餓死了,隻要將事情做的隱蔽,也不會有人計較這些。
劉雨兒道:“官家,大王爺心中悲痛,自守靈以來,半點吃食為進。新城怕他身體受不住,就隻好出此下策,還請官家恕罪。”
王珺當即明白了過來,吩咐道:“銘兒,你姑母體弱,伺候你姑母喝完參湯,就送你姑母回祥雲閣休息。”
“是,爹爹。”
劉雨兒回到祥雲閣,命人看好門戶,就走進屋裏指著王銘罵道:“銘兒呀銘兒,你母親是未來的皇後,你是皇上的嫡長子,怎麼就這般無用,任人宰割?今天若不是那幾碗糖水,你暈倒在大殿上,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不說,還要連累你母親。你身為皇長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你配做我大齊的皇太子嗎?朝廷大臣看到這般無用,還會有人追隨你?”
王銘低著腦袋道:“姑母,我被…..被萱母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一時實在想不出辦法。”
“你閉嘴!身為未來儲君,守靈之前就該想到這些。你記住,見招拆招那是常人之為,身為上位者,你要做的是掌控大局、運籌帷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