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盾牆與騎射(1 / 3)

由於箭雨的壓製,不死擲矛手們不能自由地攻擊圍牆那些操作攻城錘的阿拉伯士兵們:複合弓射出的箭矢穿在他們身上的不少位置上,對於普通人類而言就足以哀嚎倒地,對於它們而言卻連疼痛的感覺都沒有,甚至都不一定能感覺到有什麼異樣;但是即便戴了鐵製護鼻頭盔作為防護,箭矢依然有可能會刺穿眼窩,會有傷及靈魂之火的危險性。

失去了重型標槍的壓製,阿拉伯士兵們非常順利地就開始攻擊木製大門,沉重的攻城錘錘擊著厚實的木製大門,震蕩的幅度都讓看到它的人懷疑,是不是下一刻就會被徹底錘爛。

圍牆上的不死擲矛手們隻能趁著每次沙漠弓箭手的射擊間隙冒出頭來丟出重型標槍,但是這種短時間內瞄準的攻擊對於阿拉伯士兵們的威懾力已經很小了;而且一些精銳的沙漠弓箭神射手就開始針對性地對這些他們眼裏的武裝村民們開始專門攻擊,使得不少不死擲矛手險些被箭矢攻擊到靈魂之火。

觀看著阿拉伯士兵們開始順風順水的攻擊,阿卜杜拉開始皺起眉頭。

他以前也和一些十字軍的部隊交過手,而且也率軍圍攻過一些十字軍統治的法蘭克人聚集的村莊與城鎮:不光光是十字軍的軍士和騎士,許多法蘭克村民都會想辦法攻擊圍攻者,這從現在那些拿著標槍投擲的男女都有的村民們能看出來;但不對頭的是這些守衛者怎麼等自己的弓箭手開始箭雨掩護之後就沒什麼動作了,除了一些膽大的村民丟完標槍後被箭矢命中倒了下去,圍牆上就沒有任何反應了——連不冒頭隻敢隨手往外頭丟石頭的都沒有。

而且最讓人不安的是,自己一方的士兵在進攻的時候會大吼著為自己打氣,受傷被殺時也會發出慘叫與哀鳴;然而反觀對麵,不管是幹什麼,對方都是一言不發,就連一些村民被箭矢命中,都不見他們哼一聲,隻是無聲地倒下而已。

這讓阿卜杜拉驟然產生一種恐怖的錯覺,讓他感覺他和他的軍隊並不是和人類作戰,而是在和沒有神智的傀儡打仗一樣,仿佛對方就如同訓練場的那些草靶拿起了武器和你戰鬥一樣。

穩妥起見,阿卜杜拉讓沙漠弓箭手一邊保持火力壓製的同時一邊讓他們緩步向圍牆靠攏,盡可能處在那些武裝村民擲矛範圍的邊緣處,既可以保證箭雨的攻擊範圍和精準效果,也能避免了被大量重型標槍造成慘重損失的後果。

伴隨著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後,終於在阿拉伯士兵的呼號聲中,沉重的攻城錘撞爛了木製大門,將兩扇木門向裏爆開,四處飛揚著木屑與灰塵。

在木製大門被撞壞的前一刻,馮龍德在靈魂聯係中怒吼了一句“盾牆!”後,衛隊騎士們嫻熟地將鳶尾盾層層疊疊地聚攏在一起,一眼望去就真的如同由盾牌組成的城牆一樣。

當阿拉伯士兵們千辛萬苦地把衝撞攻城車推到一邊後開始呐喊著頂著盾牌突入進來的時候,他們看到的不是驚慌失措的村民或者握著長矛神色緊張的民兵,而是由三排左手手持鋼製鳶尾盾、右手則拿著各種稱手單手武器的黑鎧騎士組成的鋼鐵屏障,寒光閃閃的武器尖刃讓人望而生畏。

在馮龍德的指揮下,衛隊騎士們組成的三層盾牆形成一個半圓形的陣型圍住了入口處,迫使對方想要進來的話,就隻能一次性擠進來十幾個人的同時麵對三個方向的攻擊。

“安拉胡阿克巴(真主至大)!”狂熱地呼喊著《古蘭經》裏的大讚辭,一名阿拉伯士兵揮舞著彎刀朝著馮龍德劈砍而來,刀鋒帶著淩厲的殘影。

馮龍德把左手的鳶尾盾往上一頂,厚重的盾牌直接接住了彎刀的劈砍,濺出一星半點的火花。

那名阿拉伯士兵剛想再一次劈砍的時候,一把單手戰斧就從盾牌與盾牌的縫隙中伸了出來,用斧刃勾住了他的脖子,往盾牌的方向用力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