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數年如一日熱衷於中世紀各種資料的前宅男,還是對於各種中世紀題材遊戲都研究很深的遊戲玩家,又或者是現在經曆過數次高強度的單打獨鬥與小規模戰爭的新手不死君王,馮龍德可以說在這三種經曆的作用下,戰鬥本能與戰爭嗅覺開始越來越敏感了。
如果是以前單純由勃格霍爾長槍兵組成的超長槍陣,馮龍德完全可以用手持劍盾的條頓騎士或者使用雙手武器的條頓騎士直接衝過去,正麵硬肛都能輕鬆肛過這些一旦陷入貼身近戰就隻能胡亂揮舞長劍的家夥們;即便是用近戰的法子“傷亡”比較大,馮龍德也會采用遠程壓製的辦法,如果對方不動的話,沒有盾牌的他們隻能慢慢等著被場外監督者喊著原地裝死,動的話就會導致方陣解體,那麼這時候再上去近戰或者由普魯士弓箭兵與立沃尼亞弩兵精準攻擊即可。
說到底,超長槍陣並沒有一些知識水平不怎麼樣的家夥們所認為的那麼厲害:或許他們在正麵防禦以及對抗騎兵衝鋒上有獨到之處,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弱點了,繞到側麵或者後麵拍板磚爆菊花以及遠程壓製和雙手武器兵種強行撕開缺口都是最常見的辦法,馮龍德也隻是依靠曆史上已經出現過的對策來對抗而已。
但是這次,麵對由魏斯克通過遊戲與曆史資料結合而成的突發奇想的創意組成的新型槍戟混編超長槍陣,馮龍德就稍微有些束手無策了:這種超長槍陣不比以前的那種,三種兵種相互配合組成就使得這種超長槍陣不管是防禦還是攻擊上都相當有威脅力,再加上他們還都全員佩戴盾牌,這就意味著一旦他們陷入貼身肉搏戰的話完全可以以最短的時間轉變成劍盾手配合其他還拿著長兵器的同伴們協同作戰,對於任何進攻方來說都是一件很頭疼的事情。
在馮龍德還在飛快轉動著靈魂之心思考著對策的期間,普魯士弓箭兵與立沃尼亞弩兵很快就投射完了自己所有的弩矢或者箭矢,除了對方盾牌上滿是箭矢弩矢之外,勉強也就造成了對方五個人被迫原地裝死,效果相當有限。
思來想去,馮龍德發現目前的狀況還真隻有大力出奇跡這麼一條路了,至少自己這邊的五十名條頓騎士都是平常專精於戰技訓練的,再怎麼著單體戰鬥還是能扛得過對方的。
於是在馮龍德的指揮下,普魯士弓箭手們放下了手中的複合弓,握緊了左手的金屬小圓盾與右手的單手長劍;立沃尼亞弩兵們則從背後解下金屬塔盾握在左手,右手同樣握著單手長劍,看上去就如同中世紀模板的古羅馬軍團士兵一樣;條頓騎士們和馮龍德握緊了手中的盾牌與騎士長劍,和普魯士弓箭兵與立沃尼亞弩兵們並排站在了一起。
“準備......衝鋒!!”在圍觀群眾與審核成員們異口同聲的呐喊中,馮龍德和條頓騎士們率先從正麵發起了進攻,而普魯士弓箭兵與立沃尼亞弩兵則分別繞到了兩側同樣向對方衝鋒了過去。
不同於模擬戰中可以輕鬆判定遠程對抗裏被命中的人是否已為陣亡人員,這種貼身肉搏格鬥本身就很難判斷什麼情況下算陣亡狀態,再加上是上百人的大混戰,場外有再多的監督的審核成員也會看花了眼,因此模擬戰一旦進入近戰階段後,唯一判斷是否陣亡的標準就是看對方還有沒有體力繼續戰鬥,以及需要注意的就是對方一旦自己自感沒法繼續打主動躺地上裝死時不能繼續窮追猛打罷了。
由於普魯士弓箭兵與立沃尼亞弩兵們身上的裝備總重量遠比條頓騎士們要輕得多,因此在馮龍德等條頓騎士隻是跑過一半路程的時候,他們已經紛紛衝進來槍戟混編超長槍陣之中,展開了混戰。
從左側衝進槍戟混編超長槍陣中的立沃尼亞弩兵們戰況要好一些,因為人手一麵金屬塔盾的他們直接可以整個人縮在金屬塔盾後麵,跟古羅馬重步兵軍團一樣穩步推進的他們用盾牆的方式強行擠入了槍戟混編超長槍陣的槍林之中,單手長劍從金屬塔盾與金屬塔盾之間的縫隙裏不斷向前刺出,叫疼聲與怒號聲不絕於耳;而反觀普魯士弓箭兵方麵的進攻,就隻有進攻方的叫疼聲了——他們身上的皮甲就防禦效果而言比輕型鏈甲差得太遠,而且意大利風格的金屬小圓盾充其量在一對一的格鬥戰中還有一點作用,但在這種大規模混戰中盾牌講究的就是防護麵積要足夠大,因此這些普魯士弓箭兵要麼是根本就突入不進槍戟混編超長槍陣中被各種長短不一的長兵器毆打,要麼就是好不容易突入進了槍林之中想要短兵相接,結果就需要麵對一些放下長兵器改換成劍盾組合的方陣士兵,然後被更多種類的武器打得鬼哭狼嚎,全都趴地上裝死Doge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