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臥槽!該死的!!該死的!!”看清楚這些在距離自己差不多幾十米處開始停下的阿茲特克戰士手中的武器之後,朱衡宏的臉色頓時變得比他身邊所有日耳曼裔的勃格霍爾士兵們任何一張臉都要白得多,“盾牆!盾牆!”
聽到自己連隊長的命令後,所有勃格霍爾士兵們不分長槍兵或者步槍兵都紛紛條件反射一般從背後解下箏型盾的皮帶握在左手,並以最快的速度與周圍的同伴將盾牌彼此重疊,形成了由大量鐵皮厚木箏型盾組成的屏障。
朱衡宏這麼緊張不是沒有道理的:他看到了這些最先衝上來的阿茲特克戰士手中拿著的都是單體弓、投石索、標槍與梭鏢,這些武器雖說都是石器時代工藝水平,但它們用的可是打磨鋒利的黑曜石製成的箭頭或者矛頭,朱衡宏可不想要自己和同僚們親身體會一下這種石頭武器對於各自身上由條頓工藝鍛造出來的輕型鋼製鏈甲與鋼製鍋型盔的破甲效果。
在勃格霍爾士兵們以各自最快的速度組成全方麵防護的盾牆陣型的同時,這些拿著各種投射與拋射武器的阿茲特克戰士們率先發起了攻勢,密密麻麻的黑曜石箭頭箭矢與黑曜石矛頭標槍梭鏢之類的東西朝著緊緊靠在一塊兒的勃格霍爾士兵們呼嘯而去。
伴隨著劈裏啪啦的撞擊聲,大量的箭矢、標槍與梭鏢插在了彼此重疊的盾牆上:這要歸功於朱衡宏這個對於阿茲特克方麵非常熟悉的連隊長的反應及時,哪怕他反應慢了那麼幾秒鍾,那麼即便能順利組成密不透風的盾牆陣型,也免不了會有人直接被這些武器所攻擊到。
事實證明麵對徹底組成了盾牆陣型的勃格霍爾部隊,阿茲特克戰士潑灑的箭矢、標槍與梭鏢的效果並不大,即便有那麼十幾麵鐵皮厚木箏型盾不堪重負損壞掉了,也會有其他勃格霍爾士兵立刻用自己的盾牌補充上來,再次形成沒有死角的防護。
不過這些阿茲特克戰士並沒有停止這種較近程的火力覆蓋,而是在繼續傾瀉標槍與梭鏢的同時,拿著單體弓與投石索的阿茲特克戰士一旦發現哪裏的盾牌終於損壞掉了一麵,趁著還沒有後續盾牌補充上的短暫時間裏拚命往那裏放箭丟石頭,使得時不時就有中招的勃格霍爾士兵的悶哼聲響起。
“該死的......”看著又一個手裏箏型盾剛被打爆還來不及跟後麵的同伴互換位置的勃格霍爾長槍兵就被數枚彈射過來的石頭打在麵部直接倒地不起,朱衡宏罵了一句後推著身邊的其他勃格霍爾長槍兵趕緊把他拉走並補充上空缺,“靠,這些阿茲特克人的石頭可真夠疼的......”
黑曜石箭頭的箭矢對於穿戴了輕型鋼製鏈甲與棉甲的勃格霍爾士兵們而言就跟小孩子的玩具一樣無疑,但用投石索拋過來的特意為其製作的圓石卻讓這些勃格霍爾士兵們就得小心對待了:不同於那些箭矢、標槍和梭鏢,它們要麼能被盾牌輕鬆擋下來要麼就隻能掛在輕型鋼製鏈甲與厚實的棉甲上造成不了多大的傷害,能見血都實屬罕見;而這些呼嘯而來的石頭打在即使穿戴著厚厚鎧甲的勃格霍爾士兵們的身上也能造成撞擊傷,時不時就有因為盾牌破損還沒有新盾牌來得及補上而被這些石頭打中的勃格霍爾士兵發出的悶哼聲,更有甚者有幾個倒黴蛋被這些石頭砸到了頭盔上和臉上而哀嚎著倒地生死不知。
剛剛那個被幾枚石頭打臉的倒黴勃格霍爾長槍兵在被同伴拖到方陣中央的時候還掙紮了一會兒,很顯然這些石頭打在穿戴著金屬護甲的人身上作用有限,不過就朱衡宏的感覺來看,自己這位倒黴的同僚很可能已經被打出腦震蕩了......
其餘被拋石索所攻擊到的勃格霍爾士兵們也不好受:表麵上看不出去,但他們很肯定自己身上被這些石頭集中的地方此時此刻已經開始變青變腫了並隱隱作痛,不過這不妨礙他們繼續維持好陣型與準備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