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握緊槍杆,猛然發力,一名手持超長破甲錐長槍的勃格霍爾長槍兵忽然向前一捅,尖銳的破甲錐槍頭刺入了一名揮舞著帶有黑曜石斧刃的棍棒與盾牌的阿茲特克戰士的咽喉。
被刺中咽喉的阿茲特克戰士想要慘叫卻叫不出聲,握著盾牌的左手徒勞地想要握住破甲錐槍頭想要拔出,但很快那名勃格霍爾長槍兵將超長破甲錐長槍往身後一收,破甲錐槍頭從傷口處退了出來,隨之湧出來了大量豔紅的鮮血。
看到一名用特大號的盾牌頂著重重破甲錐槍頭硬生生快要闖到麵前的阿茲特克雄鷹勇士,一名站在第一排卻沒有機會去拚殺的勃格霍爾長槍兵立刻向前跨了一大步,雙手握緊自己的長戟揮舞了起來。
麵對著自上而下劈過來的長戟,那名阿茲特克雄鷹勇士隻來得及高舉手中的特大號盾牌,同時揮舞著右手手中的長矛準備突刺。
哢嚓!伴隨著清脆的斷裂聲,僅僅隻是用木頭和藤條再用棉繩編製而成的特大號盾牌直接被力大身沉的長戟上的斧刃劈成了碎片,連帶著他的半個左臂都被劈斷。
在這名阿茲特克雄鷹勇士哀嚎著倒地的同時,那名勃格霍爾長槍兵雙手往回一收,掄圓了一圈後再一次劈了下去,胸膛中噴射而出的鮮血濺了他一臉與整個身體正麵,長戟上已經沾滿了碎肉與破碎的內髒,金屬與鮮血的腥味交織著混入鼻子。
兩個月以來的嚴酷訓練在此時此刻發揮了最大的效果,麵對大量阿茲特克戰士的包圍,勃格霍爾士兵們並沒有怯陣,而是在兩名連隊長的指揮下井然有序地與企圖衝進陣內的阿茲特克戰士相互拚殺著。一旦有人倒下,朱衡宏和另外一名連隊長就會帶著方陣中央的一些勃格霍爾步槍兵們趕緊把人拉回來別讓阿茲特克戰士給帶走,然後後排的自動補充空缺的位置繼續作戰。
勃格霍爾士兵們陣型嚴密,但阿茲特克戰士們也進退有度:他們每發動一次衝鋒後看到攻勢不穩就立刻把這一波戰士撤離下來,緊接著就換下一批躍躍欲試的戰士繼續衝擊,而這一批則在後方開始進行短暫休息,受傷的由其他人或者阿茲特克祭司處理包紮傷口;而在戰鬥時,這些阿茲特克戰士的武器也不是白給的,或許黑曜石與木頭結合製作而成的各種武器並沒有多大的破甲效果,但真要是實實在在地被挨上一下子,再強壯的勃格霍爾士兵也會被砸翻在地或者打得倒退好幾步——現在槍戟混編方陣的最裏麵已經躺著好十幾位或昏迷不醒或咧嘴呼疼的倒黴家夥了,看樣子都是不小心挨了幾下子後造成輕微骨折,已經不適於繼續作戰了。
朱衡宏焦急地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阿茲特克戰士,很明顯他們已經把整個方陣都包圍了起來,還從四麵八方同時發動攻勢,企圖用人數上的優勢來淹沒自己等人——就憑朱衡宏親眼見證的,這些絕對不是第一次看到火器轟鳴而被嚇跑、見到自己等人裏那麼一大群白人也沒當成是羽蛇神或者其他的阿茲特克神明、而且在戰鬥調度中有模有樣的阿茲特克戰士的綜合素質上來看,剩下這小四千的阿茲特克戰士想要打趴下自己這三百來號勃格霍爾士兵們簡直就跟玩一樣!
回頭看了一樣就跟一尊大佛似的紋絲不動的卡洛琳,朱衡宏知道自己是指望不了這位大魔法師妹子給自己等人幫忙了。
在朱衡宏跟屁股著火一樣忙著指揮勃格霍爾士兵們抗擊阿茲特克戰士的時候,突然方陣的後側發出了巨大的喧嘩聲,還夾雜著一些勃格霍爾士兵的咒罵與嚎叫。
“特麼的,又發生了什麼?!”朱衡宏趕緊跑了過去,就發現自己方陣後側被一大群全員都是阿茲特克雄鷹勇士與阿茲特克美洲豹勇士的敵人攻擊,他們中已經有不少人衝進了方陣內短兵相見,不少勃格霍爾士兵們被打翻在地,更有一些昏迷不醒的都快被阿茲特克戰士給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