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讓馮龍德來講故事純屬是最不好的主意——也不用太詳細說明究竟是怎麼樣的情況,從蕾米莉婭那跟崩了妝一般的表情與咲夜那種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表情來看,就可想而知馮龍德講故事的效果了......
這隻能說馮龍德本身就不是那種能給小孩子講故事的有耐心的家夥,再者說了,隻要了解點馮龍德日常生活情況的家夥都知道,他這種平常除了折騰條頓營地事務之外就是鍛煉戰技與馬術、最多是看各種亂七八糟的雜書的家夥,你能指望他這種型號的貨色能安安穩穩地講童話故事?想想都不可能。
芙蘭朵露在回去前又軟泡硬磨了一會兒,直到蕾米莉婭答應了以後她和咲夜會時不時去陪陪芙蘭朵露並有時候會再叫馮龍德來之後才算是心滿意足地跟著咲夜回去了。
“芙蘭這孩子......”看著自己的妹妹可算是被咲夜帶著離開了房間,蕾米莉婭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轉身麵對著馮龍德一臉惱火的表情:“馮龍德,你是怎麼想到給芙蘭講那種故事的?!”
“我說過了我不會講故事,不過你的妹妹非纏著我必須得講,我也沒轍。”馮龍德特無辜地聳了聳肩,“我也用眼神暗示咲夜能不能配合我一下,結果她除了把報紙和書籍拿過來之外就是保持著圍觀姿勢......話說講故事的話,這種活兒應該是咲夜來啊?我這種平常癖好就是拉人出去幹仗的家夥能講出個毛來......”
“咲夜的話......哈啊......”聽馮龍德提到讓咲夜講故事,蕾米莉婭那臉立刻就崩了,“要那家夥講故事的話還不如讓你講來算了,你是沒有親身體會過......算了,也不說了,反正憑你的腦子來看是理解不了我的心理陰影了。”
馮龍德:“?”
“沒啥,你不知道最好。”蕾米莉婭擺了擺手,然後轉移了話題:“對了,你覺得芙蘭那孩子怎麼樣?”
“是直觀地說,還是委婉地說?”馮龍德問道,同時扭了扭脖子緩解自己頸骨的疲憊感,“提前說明一下,我這人比較直性子,有時候說話也比較損,如果你要我說直白點的話,就不要抱怨我說的東西可能有些犯忌諱了。”
“你就怎麼直接怎麼說吧,我也算了解點你的為人。”蕾米莉婭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以前我也用過‘時間回溯’看過現在的你的過往,能不知道你的很多特點嗎?”
“那就好。”馮龍德也沒有注意到蕾米莉婭後一句話裏那個特意加重音節念出的‘現在的你’,想了想後說道:“芙蘭朵露吧......我感覺她是不是精神上受到過什麼刺激?還是說經曆過什麼不堪回首的過去而導致心智大變?除了這方麵,我感覺芙蘭朵露她的性格太小孩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血族為長壽型智慧種族的緣故,都快五百歲了還跟十來歲的小屁孩兒一樣任性,我這個二十不到的大叔對此感到鴨梨山大。”
聽完馮龍德有些抱怨性質的回答,蕾米莉婭那張小臉算是徹底黑了:不為別的,馮龍德那張不把門的嘴直接說芙蘭朵露是一個挺任性的小屁孩,那身為芙蘭朵露姐姐的蕾米莉婭豈不就是一個半拉子級別的任性小屁孩嗎?充其量就大五歲......
“怎麼了?”馮龍德忒沒自覺地問道,語氣還是疑惑,“我說錯什麼了嗎?”
“......嗤,沒什麼,你之前對你自己說話方麵的評價還真是夠準確的——有時候在評價別人的時候,你總會本能地戳中別人的痛處。”蕾米莉婭沒好氣地回答道,她本想說點稍微難聽些的,不過一看到馮龍德那張波瀾不驚還略帶著一絲困惑表情的硬線條臉龐,她就深感無力,“不說這些了,省得你嘴裏又蹦出什麼讓人惱火的話來,到時候我能不能克製住我的脾氣就難說......跟我來,你那些同伴與部下們在客廳裏估計待得都快不耐煩了,而且,我也有點事情要跟你與你的那些家夥們一起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