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獸化人?也就是你自己所稱呼自己的那個名稱,半獸人?”聽到慧音的回答後,蓋洛特雪白的眉頭一挑,下意識地右手緩緩地向自己的腰間摸去,那裏纏著一圈銀鏈,隻不過在黑色大衣的遮掩下根本看不出來有這麼一樣東西罷了。
“沒錯,我是一個白澤,平常看上去跟普通人類並無二樣,不過我在月圓之夜或者需要動用全部力量的時候就會化身為白澤的形態。”慧音點了點頭,“在白澤的形態時我的形態改變得並不是特別明顯,但會多出一對犄角與一條尾巴,以及我自身的毛發也會從白色變成綠色......請問狩魔獵人先生,你從腰間拿出一根銀鏈是打算幹什麼?”
“抱歉,我以為你是一個狼人,所以提前要把銀鏈纏在自己的手腕上,以防萬一。”蓋洛特聳了聳肩,說話的功夫並沒有耽誤他快速地將銀鏈的一頭牢牢捆在在自己左手手腕上,左手如同握著鞭子一樣握著剩下的銀鏈,“你說你不是狼人?也不是狂戰士?而是一種......嗯,叫做‘白澤’的......生物?”
“是的,我已經活過了四千多年,其中相當長一段時間就是生活在這裏,為這裏的普通人類居民們提供保護以及教導這裏一代代的小孩子們識字。”慧音攤開了雙手回答道,看上去他對於蓋洛特的警惕並沒有覺得不妥,估計她也已經習慣了不少最開始得知她真實身份的人在她麵前小心警惕的情況了,“每次月圓之夜或者需要動用全部力量的時候我都會在遠離人間之裏的迷途竹林那裏變身,以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在白澤形態下的我雖然依舊能夠維持住我的理性,但性格脾氣方麵會不可避免地要狂暴不少,以及我也不想讓村裏的普通人類居民們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見識到我‘非人’的一麵,自然就隻能在迷途竹林裏來進行變身了,並且我在白澤形態的時候還有很多工作需要去做,而不是單單地宣泄自己的力量與情緒。”
“能夠在獸化狀態中保持原本的神智與整個過程記憶的獸化人與被詛咒者?這在我原來所待著的世界中幾乎沒有出現過,似乎我以前在史凱利傑群島的印達爾斯費爾島上的芙蕾雅女神花園裏見識過一個非常特殊的狼人,他罕見地在獸化狀態中同樣保留了自己的意識與記憶,不過所要承受的痛苦則要更加劇烈。”蓋洛特聽完慧音的解釋後稍微放鬆了一些警惕,至少讓他沒有進一步拔出銀劍的舉動,不然近距離麵對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獸化的獸化人與被詛咒者,實力再強大的狩魔獵人都免不了吃上不小的苦頭。
根據蓋洛特自己所知道的知識以及經曆過的情況來看,慧音說的半獸人應該跟他原本所待世界裏的獸化人的含義相差不大,其中最為常見的獸化人就是各種各樣的狼人,以及史凱利傑群島上能夠在極端狂熱與興奮狀態下化身為巨熊的維爾卡狂戰士,全部都是由各種各樣的詛咒而誕生的被詛咒類怪物。
雖然被詛咒類怪物基本上都是獸化人,而且各有各的形態與特點,不過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從人類形態轉變為獸化狀態之後的整個過程中它們都處於毫無理智的狂暴狀態,事後也完全沒有相關的記憶——這應該是冥冥之中的某種保護措施,否則保留獸化狀態的記憶的話,那麼會使恢複為人類形態的它們因此發瘋自殺;除此之外,被詛咒類怪物的形態切換也各有各的特點,比如說各種狼人基本上都無法刻意控製自己的變形,而史凱利傑群島上的維爾卡狂戰士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由控製自己是否化身為狂暴巨熊,但他們也會因為外部的某些意外刺激而不受控製地變形,蓋洛特曾經就因為某些事情在史凱利傑群島上活動的時候處理某些事情中遭遇過這些在有多荒謬不經的傳說都有人嚴肅看待的史凱利傑群島人看來都屬於不存在的特殊被詛咒者,所以對此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