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還真沒想到,居然還有能在幻想鄉內看電影的那一天,而且就是今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朱衡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左手肘撐在自己那穿戴著板金脛甲與護膝的左膝蓋上,那頂附有棉鏈甲麵罩的夏雷爾式重步兵頭盔則靜靜地放在他胯下的地麵上,“說實話,這時候就差一大桶爆米花了,以及一杯可樂......”
“行了吧,朱,能夠看得上電影就不錯了,關鍵還是彩色電影,不是我家祖父以前講述過的那種黑白的,你們華夏人還真夠挑來揀去的”坐在朱衡宏旁邊的一名勃格霍爾士兵不屑地瞥了朱衡宏一眼開口說道,接著目光又趕緊集中在了大熒屏上,“而且爆米花與可樂什麼的......聽上去那是外麵世界的產物,咱們條頓營地能用得起它們的也就隻有君王陛下與他身邊的三個朋友了,你是打算想法設法偷點過來還是怎麼辦?小心被抓到了抽上一二百鞭子,那會兒你當著所有弟兄們的麵挨鞭子的事情你給忘幹淨了?”
“再說一次,要麼叫我朱衡宏,要麼就直接稱呼區隊長,別說什麼朱(豬),否則有你好受的。”朱衡宏重重地哼了一聲回答道,他這個姓的忌諱是華夏人都知道單稱呼姓氏很容易給理解成是在罵人,然而他身邊的這位卻是徹頭徹尾的日耳曼人,哪怕知道這個忌諱的由來,卻總有時候給順嘴說出來了,讓他感到非常內傷,“歐尼斯特,你什麼時候能夠記住,華夏人的有些姓氏,不加名字說出來的話很容易給別人上去罵人的感覺?”
“我多多少少還是知道點的,朱......衡宏,隻不過我們的日常習慣還是直接稱呼姓氏。”歐尼斯特聳了聳肩膀,他們兩個人聊天的時候都非常小聲,最起碼就隻有他們兩個人能夠聽到,周邊的其他人還在專心看電影,或者也同樣小聲地交談點事情,“我本來是想要稱呼你的名字的,但是......‘衡宏’這個名字真是太奇怪了,你們華夏人的名字也太拗口了吧?特容易走音變成‘哼哼’了,聽上去跟豬的......”
“停停停!你給我打住吧!所以說你以後叫我不是直接把全稱說出來,就是稱呼我的軍銜,否則我覺得我很容易一時控製不住我自己用釘頭錘給你腦袋上來一下子的。”朱衡宏無奈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自從去年平安夜跟著自家不死君王與魔理沙見麵並且被後者總是把自己的名字誤稱為‘豬哼哼’之後,他簡直對於‘哼哼’這個擬聲詞產生了本能般的恐懼感,甚至還有著往過敏方向上發展的趨勢,“咱們還是專心看電影吧,這話題真是越聊越歪了......”
此時此刻朱衡宏、歐尼斯特與一大群勃格霍爾士兵們就在一個大廳內觀看著由高清放映機播放在巨型熒屏上的電影,並且這部電影還是二戰題材的,畫質清晰沒什麼雪花,而且擁有字幕,隻不過是中英雙語的:雖說馮龍德等四人平常除了跟華裔交流是用漢語而平常相互之間用德語,但看的書籍與視頻之類的主要還是以中文為主,自然他們能提供的影視作品中也就以這些字幕居多,隻不過在得到了八雲紫施加的【語言與思考的境界】狀態之後,幻想鄉內的所有人都不會有語言溝通方麵上的問題,所以字幕別說是不是中英雙語的,有時候有沒有都沒啥大不了的。
為了讓條頓營地內的條頓軍民們在天氣不好無法在室外活動的時候同樣有事情打發時間,馮龍德下達命令在每一個軍營宿舍區以及民用住宿區各自的大廳內安設了放映機與巨型熒屏,還特意做好了讓它們采用元素能源供能工作的改造:與外麵世界絕大多數的住宿區或者說小區不同,條頓營地內的軍營宿舍區以及民用住宿區都會按照各自所在的大樓或者一定數量的平房專門建設好一個足夠寬敞的大廳,並且還是采用半地下式構造,類似於現代化的防空洞,隻不過它們起到的並不是防空避難,而是在平常起到為集體活動提供場所以及在緊急狀況中為附近所有人提供避難還有武器裝備的防禦工事的幾重作用......某種意義上,這些位於軍營宿舍區與民用住宿區中的大廳除了並沒有多少高度之外,跟塔樓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明顯的區別也就是這裏不光囤積好了足夠的武器裝備物資,絕大多數時候則是用來作為集會還有活動的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