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花樓處處都掛滿了紫色的帷幔,淡雅的香氣懸浮在空氣中,有一種淡淡迷離之感。
老板娘滿臉笑意地搖著小扇,對身邊的林染道,“你既然來了,便是我倚花樓的姑娘了。”
林染卻是在思索怎麼將自己的雜交花卉推銷出去,牛頭不對馬嘴地回了一句,“老板娘,您有沒有想過,若是將香薰料換成自然花瓣,豈不是香氣更自然?”
“一會會有姑娘帶你去打扮。”老板娘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說的話。
林染不甘心地繼續說道,“花瓣也可以戴在發間作為一種裝飾呀。”
老板娘搖了搖扇子,慢慢道,“我找你來是想讓你今晚侍奉一個人。”
“什麼?”林染突然住了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著她。
老板娘無辜地挑挑眉毛,“不然你以為我找你來幹嘛?積德行善嗎?”
林染幹笑兩聲,“那我還是把十兩銀子還給您,您讓我回去吧。”這種差事,別說十兩銀子,就是一千兩銀子,她都不幹!
老板娘笑了笑,語重心長道,“姑娘,侍奉這個人可是你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好機會,多少人都巴不得呢,以後若是富貴了,可不能忘了我。”
林染翻了翻白眼,“我還沒同意呢!”說這些有的沒的幹嘛呀?
老板娘斜眼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可是你不同意也得同意。”說罷示意她看向身後。身後不知何時已悄然站了四個大漢,恐怕是隻蒼蠅都逃不出去。
“好了,我讓姑娘們來幫你打扮。”老板娘毫無商量餘地地朝她淡淡一笑,纖腰一扭,風情萬種地離開了。
林染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幾個女子推進了一間房,又是盤發又是換衣服的,門外還跟門神一般站著四個彪形大漢。
鏡子前,林染氣得牙癢癢,楚墨你個賤人,跑哪裏去了,害我現在在這種破地方待著!欲哭無淚!
“姑娘,好了。”
林染抬頭,看著鏡子中容顏姣好、麵容精致的自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算了,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隨機應變吧。
突然林染想起一事來,便對旁邊的姑娘道,“麻煩把我原本衣服中的花瓣戴到我的頭上吧。”好歹也算做個廣告。
旁邊的小姑娘依從地拿出那幾朵海藍花來,在上麵撒了些水珠,然後精心地簪到林染的發絲間。
“這花好香啊,戴在發間真的好漂亮!”周圍的幾個姑娘不由得感歎。
林染淺笑不語。心裏暗暗算計著要怎麼逃出去。
“哎,對了,老板娘如此費盡心思地甄選花魁,是要討好什麼人?”林染想了想,問道。
一說起這事,周圍姑娘的臉上迅速飄起兩朵害羞的紅暈,“是來這邊休養的瑄王爺。前不久瑄王爺在戰場上受了傷,便請旨來這邊休養呢!”
“據說瑄王爺驍勇善戰,還生得極為英俊瀟灑,誰若是攀上他那真的是三生有幸啊!”
“林姑娘,您的運氣真好,能被選中服侍瑄王爺。”
林染皮笑肉不笑地幹笑兩聲,什麼鼎鼎大名的瑄王爺,她才不稀罕呢!不過,既然是這老板娘是為了找瑄王爺辦事才想方設法地找姑娘陪他,那如果她幫老板娘把事情辦下來,自己不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嗎?
“這個瑄王爺性格怎麼樣?好不好相處?”林染打聽。
大家都搖搖頭,“瑄王爺今日方到,不知性格如何,但據說為人不好近女色,又不喜財權,所以我們老板娘才費盡心思地想找一個絕美脫俗的姑娘去打動他。”
絕美脫俗?所以找上了自己?林染真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你們知道老板娘想托瑄王爺辦什麼事情嗎?”
“好像是老板娘的親弟弟犯了什麼事被打入天牢。”
“打入天牢?”若是打入了天牢,恐怕犯的事就不是小事。況且如果那瑄王爺真的如傳言一般不近女色不喜財權,性格應該也是剛正不阿的,這種事真的很難辦啊。
林染頓時蔫了下來。暗暗想,楚墨,你在哪裏,快點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