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幽靈穀裏傳來一聲悲鳴,隻聽見一悲鳴後傳來了足以讓人震耳欲聾的爆吼,“無痕,死丫頭,給我醒醒,你看你做的好事,娘啊,疼死我了”

隻見一猶如太白金星神仙似的老頭怒發衝冠急得跳腳對著一個臥在軟榻上,身穿黑色長褂,長靴,長發不髻,披在身後緊閉著雙眼看似有個十五六歲小姑娘一陣狂罵。

不久見那小姑娘兩如同刷子般濃密卷翹的睫毛“撲咋撲咋”了兩下,睜開眼來,擺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伸了個懶腰,潤了潤嗓音“停,罵夠了嗎?死老頭,一大早抽什麼風,吵死人了,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一種罪過嗎?如果你欠罵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猶如清泉般的純淨,風鈴般的清脆,甜美的聲音來自這奇怪裝扮的小姑娘,話說這小姑娘氣質冰冷,卻給人一種純淨而又神聖不敢侵犯猥褻的氣勢,一張如同清風拂麵般純淨的小臉,兩道彎彎猶如楊柳細長般的眉毛糾結在一起,大而有神的一雙丹鳳眼不高興撇在一邊,小而挺翹的鼻子,櫻桃小嘴微微撅起,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稍稍的變得扭曲,仿佛正在叫喧著它的主人不高興,很生氣。

某老頭被說得一愣一愣的,卻不忘自己腿上的痛,麵部猙獰“你還好意思怪我,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說了還指了指自己的腿。

某女終於意識到他說的是指什麼,欠了欠身,笑嘻嘻的走向老頭跟前,“師傅,看來你的風濕是治好了?”不然怎麼一大早就這麼生龍活虎怒氣衝衝的找她算賬,

“你還好意思說,看我可憐的腳被你折騰成什麼樣?”隻見那腿腫的腫,紫的紫,分明就是血液不通的樣子,還有滿是針頭,腿是針包,活像刺蝟

某女心慌慌的掩飾著“本姑娘看你老嘮叨風濕痛,心情不好的樣子,我看了心煩,才幫你針灸的,不然,我才不幫你治呢!”

老頭火了“我的姑奶奶,我就算想讓你治我,也不是這樣治的吧”你說吧,我老頭本來就一把年紀了,你就算要給我治,你也用點心好吧,你說說給人針灸,本該等到寒氣散了,就該拔針了,這丫頭倒好,半夜給我針灸,說什麼能讓我好眠,睡得舒服些,反倒是她自己倚在軟榻上好眠,睡得像死豬一樣,可憐我這雙腿啊,疼得要死。

“死丫頭,還不過來幫我拔針”看著這雙腿成了刺蝟般猙獰還真是惡心啊,就算是自己的腿也有些冒汗啊

“知道了,死老頭”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根本故意的每拔一根針都要弄出些血來,氣的老頭是狠狠咬牙啊,心想後悔當年就不該把她從兵荒亂馬中救出來

現在倒還真是個禍害了。從她還是褓繈到現在出落成個活脫脫的妖孽可沒費他這老頭十幾年的功夫,教她武功,希望她學會自保,現在倒好學有所成出師了沒事就拿他老頭兒出氣

教她醫術,希望她能救濟平苦百姓,她倒好老抓些不知哪來的阿貓阿狗做試毒實驗,弄死了還叫他老頭兒來處理屍首,他老頭兒從小哪受過這種罪。

就自從攤上這魔女,可是回想起當年自己怎麼說也是打個噴嚏都能震撼江湖的“鬼師韋伯”,這麼就栽在這魔女身上了

自己把一身所學的部門秘技都傳授了給她,就連自創的“淩雲絕步”這種上乘輕功都毫不保留的教給她,隻希望哪天她尋仇的敵人來了,而自己又保護不了她時,可以用這功夫來逃命

她倒好現在用著他獨創的淩雲絕步做起梁上君子,還學著劫富濟貧起來,卻不舍得把一點點的戰利品分給他,給他買桂花酒吃,真是可惡啊

還有今天的事,如果再不給他雖說僅有的徒兒一點顏色看看,她還真開起染坊了,欺他年過半百,無人所依,怎麼想怎麼心酸啊!(月:可憐的老頭,這麼就耗上這一魔女)

好吧,她夜無痕承認自己是無良,但也曾說過自己絕非善類,瞅了一眼知道他心裏又盤算著什麼小九九,某女心想(不是拿今天的修行科目加功夫為難她,就是又拿什麼刁難古怪的東西來挑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