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外,涼風陣陣,太陽透過雲層,淺淺的照射在臉上,冷凝月不覺微眯了眼。隻是這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一道粗獷的嗓音不斷叫囂著,將那下午的一份恬靜硬生生破壞掉了。冷凝月心裏一驚,這皇宮裏可是最多條律的,如若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是決計不可能如此喧嘩的,想罷,她便轉過身去好避開那些跑過來的身著侍衛服的人。
“哎,站住,還看什麼,說的就是你。”
聞言,冷凝月腳步一頓,隻見一個侍衛已拿著一柄長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其餘的侍衛也都舉起長槍將她包圍起來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竟敢這樣對我,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誰麼?”冷凝月淡淡出聲。
那侍衛聞言冷笑了一聲,“你不就是剛剛那橫闖上書房,而又欲刺殺聖上的女刺客麼?別以為換了件衣服我就認不出你來了,還是老實點,聖上或許會開恩,留你全屍。”
冷凝月不屑的笑了笑,那侍衛一聽以為冷凝月是在笑他,頓時一怒,“方才那女刺客與總督交手時,被總督射了飛劍到手臂處,勢必會留下疤痕,你敢將袖子掀起讓我們一看麼?”
“哼,女子最注重的就是貞潔,我若讓你們看了手臂,日後又如何扛得過外人的指指點點?再說,我又不是刺客,為何要這麼做?我看,要是朝廷日後隻是靠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人,遲早得大亂。”
那侍衛聽見冷凝月如此說,麵上頓時大怒,大喊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說罷,便要拿手中的長槍向冷凝月的肩甲處戳去。
“住手,誰敢傷她。”柳如煜這時從後方大步躍上來,用全力打出一掌,將周圍的侍衛震出出去三米餘,隨後微慍的看向了冷凝月,“你腦子有病是麼?有人要拿長槍刺你,你就站在那兒讓人刺麼?”
冷凝月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承蒙柳宮主貴言了,我腦子本就是一直以來都不好使。不過,我隻知道,他傷我,我最多隻不過是流了點血,或者廢了條手臂。可是他們數十人的性命卻都得沒了。”
柳如煜聞言一愣,卻聽見那些侍衛站起來後,微顫著聲音喊出了他的名字,隨即不耐煩地看了回去,“出了刺客你們就隨便找個人交差就沒事了麼?嗬,這皇宮裏應已布滿了人在搜尋了,你們可真有空,竟前來最為冷靜且無處可匿身的天牢附近,這不是擺明了是偷逃的嗎?而且,你們剛剛冒犯的女子可是太子正妃,這是誅九族的罪。”
那些侍衛一聽,渾身更是發顫,隻差沒跪地求饒了。
“一群廢物,”柳如煜的目光淡淡掃過,最後投向了冷凝月,朝她一笑,隻是很快這笑容便凝結了,柳如煜聲色一變,以最快的速度將冷凝月拉進了他的懷裏,隨後緊抱住冷凝月身子向前傾去,兩人一同滾落在了一旁的草叢裏,就在那時,一把半月彎刀破空而出,射向的位置就是冷凝月剛剛所站的地方。
那把彎刀在空中回旋了一圈,便衝著那些侍衛射去,那些侍衛麵上一陣驚恐,還來不及逃竄,甚至還沒說出一句話,就齊齊被劃破了脖子,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
冷凝月一驚,感覺到一片亮光閃過,急急要將壓在她身上的柳如煜推開,但柳如煜卻單手將她摟緊了,那力道竟是方才的幾倍,讓冷凝月幾乎無法動彈。
柳如煜抱著她在草地上又滾了幾圈,隨後便朝外猛然打出一掌,隻一霎那間,七八個蒙麵的黑衣男子便從一旁的大樹上躍了下來。
柳如煜緩緩收回手,輕輕將冷凝月放開了。冷凝月微微垂眸,卻看見了柳如煜的手上一片鮮血淋漓。
“你先走開吧,這些男子看上去可都是衝著你來的,隻怕是從一開始便在這兒守著了,隻是不知那女刺客可是和他們一夥的。”柳如煜在冷凝月的耳邊輕聲說道。
冷凝月微微看了眼手握半月彎刀的黑衣男子,輕笑了聲,“我又不是弱不禁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