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煜從黑暗裏緩緩走了出來,依舊一身樸素的女裝,相貌平凡,麵上甚至還有些灰灰的塵土。
“師父,為什麼你會在這裏?再說,我們也隻不過是幾日未見而已。”
柳如煜聞言輕輕一笑,“這天下隻有我不想去的地方,還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即便是這天牢,我也來去自如。”
柳如煜走近,輕拾冷凝月的一縷發絲,挽了起來。
“也對,依師父你的本事,確是可以做到如此。”
“小丫頭,你還記不記得為師曾對你說過要想辦法給你提升內力?”柳如煜突然轉了話題,低聲說道。
冷凝月沉哼一聲,“記得。”
柳如煜一笑,說道,“那麼,脫吧。”
“什麼?”冷凝月聞言眉頭一皺。
“脫衣服啊,如果不褪盡衣衫,為師如何為你試針?要是你不好意思的話,為師也一道脫了算吧,這樣你或許可以自在一點。”柳如煜說罷,就將手伸向了冷凝月的衣領處,但卻在下一秒,他的手猛然被冷凝月擒住。
“師父,我還是自己脫吧,這也不算什麼,又不是第一次在人前脫衣。”冷凝月心裏冷笑了一聲,自己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在那個開放的世界脫下衣服又算什麼?要是眼前的人看見了溫泉裏的男女混浴,估計還會三天說不出話來。
冷凝月緩緩將自己的衣衫褪至了腰腹處,露出了光滑細膩的肌膚。她隨後便看向了柳如煜,而後者卻愣是呆滯著。
“丫頭,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除了為師之外,還有人看過你的身體?這可不成,百裏漠寒又沒碰過你,那還是誰?”
冷凝月眸裏閃過一道光,“師父,你為何會知百裏漠寒沒碰過我?”她自從初來那天看到了手臂上的那朱砂後,便用厚厚的脂粉將它給蓋住了,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看得出來。
“這…為師自小行走江湖,什麼人沒見過?看你的模樣也就知道了,你還是快些說說方才話中的意思吧。”
冷凝月心中雖還有些疑惑,但也覺得追問下去未免太過無聊了。她還是岔開了話題,說道,“被人看了身體又算什麼,我家鄉的女子走在街上,身上穿的衣服的布料也大概隻有褒褲那麼多。”
柳如煜疑惑道,“家鄉?…丞相府?你的意思是…丞相府的仆人都隻穿褒褲?這可有損風化…”
“他們不是穿褒褲…是…”
柳如煜大驚,“是什麼?…。難道是說…他們連褒褲都不穿?”
冷凝月一愣,這還真是越抹越黑,她怎麼就扯到褒褲那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