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堂離她們所住的房間也不遠,淺走幾步路就到了。
一進去。隻看見擺放著的幾張桌子,桌子旁邊還坐滿了人。
桌子上擺放著的也隻是些清湯白菜豆腐之類的素菜,冷凝月看著有些反胃。
曲中歌坐在最前麵的桌子上,看到她們來了,說道,“都找個位置坐下吃飯吧。”
“來我們這桌吧。”一個女子急忙站起身來衝著冷凝月招手。
“慧蘭姐。”廖雙鳶很高興地跑了過去,煙玉也是餓壞了,跟著過了去。但冷凝月還愣在原地。
廖雙鳶奇怪地看著她,問道,“凝月,你怎麼還不過來吃飯?”
“我就不用了,路上也用過飯了,你們吃吧,我先回去了。”
慧蘭突然輕笑起來,“好大的架子。你是嫌棄這些菜色嗎?這兒不是皇宮,自然沒有那些山珍海味、滿漢全席。你來了這裏,哪有你不吃的道理?或者說你是看不起我?我知道我劉慧蘭是妓女出身,上不得台麵。但你也不用在姐妹們麵前表現得這麼明顯,一絲情麵都不留給我。”她說著說著忽然哭了起來,女子們都急著去安慰她。
曲中歌有些不悅,大力拍了下桌麵,冷冷說道,“都坐下吃飯。”
女子們滿麵不甘,都憤恨地看了冷凝月一眼。
冷凝月隻好走到那桌子前坐下了。
劉慧蘭擦幹了眼淚對著她說道,“我也不是這麼小氣的人,但我一看你就不喜歡你了。坐得離我遠遠點。”
冷凝月聞言,挪了下位置。
“你這人這麼這樣啊,你以為飯堂是你家嗎?”煙玉看見這,站起身急急說道。
冷凝月按住了她的手,“你不是很餓了嗎?坐下吃飯,不要第一天就惹事。”
“你…這…”
煙玉看見冷凝月眼裏的冰寒,有些委屈地坐下了,低下頭吃起了悶飯。冷凝月依舊是吃不下,用筷子不斷攪動著碗裏的飯。
煙玉吃完後,突然說覺得有些頭暈目眩的,要回去休息下。冷凝月看飯局還沒有結束,自己要是跟著回去,怕又會被人說。她隻得愣坐在原位。
已是入夜,煙玉依照記憶裏的模樣回到了房間。她立馬就癱倒在床上,緊閉上了雙眼。
煙玉總覺得自己渾身無力又是頭暈目眩的,她費力將緊粘在一起的眼皮給撐開了,但一入目,便是一張恐怖的鬼臉。她渾身一陣顫栗,大喊著暈了過去,“有鬼啊,救命啊。”
這一喊把躺在房梁上睡著的柳如煜給驚醒了,他一坐起身正好看見那鬼臉從門隙裏逃走。
柳如煜躍下房梁。飛奔到已經嚇暈的煙玉身邊,隻見她雙眸緊閉,嘴唇已有些烏黑。
“發生什麼事了?”冷凝月大力推開了房門,“飯局剛結束,廖雙鳶說她們晚上還有事做,就先讓我回來了。”
柳如煜急忙回頭,麵上有一些厲色,“你沒事吧?”
冷凝月搖了下頭,“沒有,怎麼了?”
“煙玉被下了藥。”
冷凝月聞言,也急忙上前看了下,煙玉的臉上也逐漸顯現出烏青色,冷汗直冒。
“應該是聚靈散,跟我上次中的腐毒是同一種性質的毒藥。這藥也隻有陵墓裏才能提煉出來。這裏管得這麼嚴,守陵女也很難從外頭取來這種毒。這應該是皇陵裏會煉丹的女子下的毒。”
“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事…難道是那個劉慧蘭幹的?”
柳如煜帶上了一絲的急促,從懷裏又掏出一個瓷瓶,取出幾粒藥丸,就喂煙玉服下了,“煙玉身無功力護體,又是個女子,要是再晚一點,隻怕會沒了性命。”
他又從丹田處引來一股內力打入了煙玉的體內。而後緩緩收手。
冷凝月說道,“大家都是一同吃飯,也沒見誰出事。下毒者可能是早有目的的,將毒塗在了碗背上。”
柳如煜低垂下雙眸,“剛剛我被煙玉驚醒,醒時恰好看到一個鬼麵從門縫裏逃了出去,看那身形竟不像是人類。總之,凝月你要小心,這次的下毒很有可能是衝著你來。明天的早教煙玉隻怕是去不了了。”
冷凝月答道,“煙玉的事我倒有辦法。”她眼裏頓時寒光一閃,“真是不得不防,我一定要知道究竟是誰害了煙玉。”
“罷了,先暫時不要聲張,莫要打草驚蛇。”
冷凝月看見柳如煜露出認真又帶些嚴肅的表情,不覺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