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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晉到了江府門口,發現仆人們神色都有些緊張,看見蘇晉來了,雖打了招呼,但是顯然都心中有事,魂不在焉。
蘇晉有些奇怪,他一路走進了江府,來到書房,門口江清已經等在那裏了,他換了一身青墨色的長衣,紮著雪白的發帶,配上俊美的容顏,還真是風流倜儻。
“先生,有禮了。”江清恭敬的施了一禮。
“每次都說過不必客氣了,你還非要如此。”蘇晉將他扶起,有些感慨,自己也隻不過十七歲的年齡,現在竟然已經在教導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學生了,這種事情也就隻能發生在古代。
蘇晉想起來剛才進門時仆人的異狀,不禁開口問道:“江清,你家中可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為何我一路進來,每個人都神色緊張?”
“這……”江清猶豫了一下,說道:“先生有所不知,有幾位京城來的要人正在府中做客,身穿飛魚服,腰間別著繡春刀,想必先生也知道他們是誰……”
“錦衣衛?”蘇晉聽完,有些驚訝,隨後也意識到了什麼,這錦衣衛在曆史上可是凶名滔天的,相當於皇帝的特務,遊走於朝野的每個角落,職位不高,可權勢極大,現在的錦衣衛指揮使陸柄,因為以前曾經救過皇帝一命,頗受起重,所以錦衣衛也是橫行霸道,十分囂張。
一般這錦衣衛來拜訪,十有八九是要出事情的。
蘇晉現在也知道為什麼下人們這麼緊張了,因為如果江閱年出了事情,全府上下恐怕都得不到好的下場。
蘇晉皺眉問道:“既然有這樣的事情,我看不如今天就不要教書了,你也可以去陪陪江大人。”
令他意外的是,江清拒絕了,而且態度很堅決。
“我父親深明大義,為人剛正,體貼愛民,兩袖清風,從沒做過任何觸及法理的事情,就算那錦衣衛有再大的本事,也不能把我父親怎麼樣。”江清說的正氣浩然,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
如此年紀卻有這樣一番見解,蘇晉對於江清的話還真是刮目相看,可惜他還是太年幼了,錦衣衛的權勢如此之大,想對付一個地方四品知府,根本不需要罪證,隨便編個理由就行。
正說著,一個約莫四十上下的中年婦女驚慌的跑了進來,說道:“不好了,小……公子,老爺和那些官爺們吵起來了,他們好像要把老爺帶走。”
江清聽見,站了起來,說道:“李姨,莫要驚慌,我這就去看看,你放心,他們不能對我父親做什麼。”
江清說完,便向蘇晉施了一禮,然後跟著那李姨走向了前麵的中堂。
蘇晉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了,雖然自己和江閱年並沒有什麼交情,但是如果他被那些錦衣衛帶走了,那麼自己父親想要請江湖師傅的事情也就擱淺了。
他想到這裏,告訴墨心留在書房,自己馬上往中堂走去,到達了中堂門口,聽見裏麵傳來了江閱年憤怒的叫聲。
“休想!老朽絕不會準許在鬆江建造這樣一座銅像!”
“江大人,我還要再說幾次?這是陸大人親自傳下來的任務,嚴大人的銅像必須在八月十五之前建成,哪怕耽誤了一天,你鬆江府上下隻怕是……哼哼。”
蘇晉走進堂內,看見兩個錦衣衛打扮的青年人正囂張的坐在椅子上,眼神高傲之極,仿佛江閱年在他們眼裏不值一提。,而江清扶著江閱年,臉色憤怒的看向他們。
江閱年聽完他們的話,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喝道:“老子以前走南闖北的時候,五湖惡霸,四海賊匪,什麼樣的貨色都見過,現在老子當了官了,難道會受你們這幫鷹犬走狗的威脅?都給我滾!”
一個青年人聽見江閱年的話,蹭的站了起來,指著他說道:“老匹夫,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陸大人是當今皇帝身邊的紅人,嚴大人又是當朝首輔大學士,你江閱年一介四品知府,螞蟻大的官,一根手指頭就能把你碾死,既然你誠心找死,好,你等著!”
說完,他叫上另一個同伴,大步的往堂外走去,正好碰見蘇晉站在門口,便喝道:“哪來的窮書生,別當你大爺的道,滾蛋!”
但是蘇晉好像沒聽見一樣,臉色平靜的站著不動。
那錦衣衛一看,脾氣立馬爆發,衝著蘇晉就是一腳,隻聽見啪的一聲,又想起了一聲慘叫,蘇晉沒倒,他自己卻抱著腿倒在了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