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A市燈火絢爛,黑夜帶給這個城市的不是寂靜沉睡,而是別樣的刺激和瘋狂。
豪賭一條街,這裏是黑夜中最熱鬧的地方,在白天裏不論怎樣相貌堂堂人模人樣的人到了這裏都會盡顯本性,粗口髒話連篇,衣衫發型不整,為了在那能讓人一夜之間暴富也能讓人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的瘋狂遊戲中尋找到刺激,就算光著屁股從這條街走出去也不在乎。
黑爵,A市黑市老大黑耀天創建的一係列娛樂場所裏每日金錢流量最大的地方,這裏是豪賭的好地方。
黑爵占地麵積龐大,卻隻有三層,一層全部是賭博的地方,從進門這邊一眼望不到頭,能見到的,隻有黑壓壓的人頭以及滿室繚繞的煙霧和那不堪入耳的咒罵聲。
一張長約六米的象牙桌子上,左邊的氣壓沉得讓人喘不過氣,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焦躁的扯開領帶,另一隻手緊緊地按著一個木製的匣子,看著對麵那堆得小山一樣高的美金,赤紅的雙眼噴血一樣。
“先生,還要繼續下注麼?”打扮整齊的服務生手按著扣住牌的罩子,用完美的職業口吻問著那盯著自己輸掉的一百萬美金雙目赤紅的男子。
美金的後麵坐著一個頭頂微禿的中年男人,男人唇角帶笑,眼睛眯成一條縫,看著對麵男人死死盯著那堆錢的樣子輕笑一聲,狀似好意的說道:“張先生家財萬貫,輸掉這一點小錢想必不算什麼。不過賭場上最講究的是痛快,張先生壓著那個匣子這麼久了還沒做出決定麼?嗬嗬,既然張先生的決定一時半會出不來,那恕陳某不能相陪了。”說完,手一揚,身邊罩著墨鏡的保鏢立即上前將那一捆一捆的美金裝進保險箱裏,動作不快不慢。
對麵得張姓男子終於忍不住了,一個彈跳從座位上蹦起來,將手中的匣子向前一推,雙目赤紅的大喊一聲,“我和你賭!”
陳姓男人微眯的眼睛閃爍幾下,隨後笑著讚歎一聲,“痛快!不過,張先生是否有點誠意,把匣子打開讓我們都看看它到底值個什麼價?”
張姓男子一把將脖子上半掛著的領帶扯掉,雙手快速的將那略顯陳舊的木匣打開,一縷幽光瞬間順著匣子的縫隙傾瀉而出,一瞬間,整個賭場內的空氣竟變得有幾分詭異。
依舊保持著標準姿勢的發牌生看了一眼那半開的匣子,在桌下的右腿微微前屈,準確的碰到了一個黑色的按鈕,訊號急速的傳到了賭場的三樓。
“好!張先生不愧是皇族的後人,出手就是非凡!來,服務生,開牌!”陳姓男人笑眯了眼睛,閃著精光的眸子一瞬也不離那個半開的匣子。
隨著服務生慢慢揭開罩子,張姓男子滿是期待的表情漸漸潰散,整張臉漸漸地血色全無,而陳姓男人卻笑顏如花,一揚手,指揮著身邊的保鏢去將那匣子取過來,一邊對那全無血色的張姓男子說道:“哎呀,今天陳某的運氣實在是好啊,張先生,承讓了!”不過,那笑眯眯的臉上哪有一絲感激之色,相反的都是得意與貪婪。
高大的保鏢走到張姓男子身邊,欲伸手將那匣子拿過來,怎知張姓男子突然一拳打開保鏢的手,就要拿回匣子落跑。
陳姓男人一見事變,立即揚手,身後的兩個保鏢頓時傾巢而出,而張姓男子也不傻,見又有保鏢衝過來,抱著匣子跳上桌子就要狂奔逃走。
三個保鏢一人伸出一隻手鉗住張姓男子的腿,另一隻手衝著他懷裏的匣子而去。
張姓男子怎能讓他們得逞,使出全身解數踢掉腿上如鐵爪一樣的三隻手,就要拔腿而跑。
三個保鏢的手被踢掉,更是惱羞成怒,三個人唰的從懷裏掏出槍,對著舉步跳躍的張姓男子接連開槍,毫不留情。
砰砰砰的幾聲過後,就是一陣稀裏嘩啦珍貴吊燈破碎的聲音,還有人們吵雜慌亂的叫嚷聲,整個賭場頓時亂成一團。
張姓男子腿上中槍,倒趴在旁邊的賭桌上,但雙手依舊死死的抱著匣子不鬆手。
“哼,搶過來!”陳姓的禿頂男子依舊坐在原位,看著汩汩流血的張姓男子冷笑著說道。
一個保鏢放下槍,舉步走到張姓男子身邊,伸手就要將那匣子搶過來,就在這時,賭場的上空突然響起了一聲慵懶好聽的女聲,“呦,還真拿黑爵當菜市場了?誰這麼大的膽子在這兒鬧呢?出來讓本姑娘瞧瞧,敢在黑耀天的地盤上動手的,嘖嘖,本姑娘佩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