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錦焱看著她,而後慢慢的伸出手輕輕地撫上她的肩頭,無聲代表著默認,她答應了!
柳夢微微一笑,可是卻鼻子酸澀眼前的臉也蒙上了一層水霧,伸手環住她的腰,將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腰間,聞著那最期冀的味道,這一刻,她是最幸福的!
皇女大婚,舉國同慶,不過雖是張燈結彩,但卻到處透著一股怪異的氣息,此番皇女殿下跟隨大幕攝政王去大幕,無異於就成了人質,大幕確保鳳謹一國的安危,而鳳謹卻要付出各種物產的代價,作為一個後備的軍需處,而大幕這個大國為了鳳謹不會耍賴,自然得帶個人質在身邊,而這個人質就是鳳謹的皇女殿下!
皇女殿下離開,朝政無人管理,正當百姓們都在為之焦急之時,宮中再次張貼出皇榜,一位名不見經傳的西席大人成了代理皇女殿下位置的人,一時間,整個鳳謹都陷入了懷疑唏噓不理解當中!
大婚慶典先要在鳳謹舉行,然後待得商隱鶴與柳夢返回大幕之時,再次舉辦一次。
大婚當日,柳夢一天都麵無表情,盡管擦了很多的胭脂,但是仍舊能看得見她內裏的蒼白,商隱鶴倒是一如既往笑的如沐春風,隻是,那笑容總覺得有些僵硬。
大婚要祭祖,一對新人從皇宮出發,像是遊行似地在謹中的主街上走一圈,然後直奔皇家祠堂!
廖錦焱站在皇宮的天壇之上,一直目視著那明黃的隊伍從皇宮走出,在大街上繞圈圈,然後走入皇家祠堂。
景軒第一次走出西席宮跟在她身後,略顯單薄的身體卻如青鬆一樣挺拔,美麗精致的如同女人一般的臉上蕩漾著些許迷茫,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廖錦焱看起來有點落寞,但是他能感受的到她身上散出來的落寞和孤寂,好似永遠的在天邊,縱使他如何的伸手,都碰不到她的衣衫一角,或許,他們的生命軌跡注定不會有交集,也僅僅是這短暫的相識罷了,以及他那混亂的迷戀。
清風徐徐,不斷的吹過臉頰,幾縷發絲在臉龐上跳躍,廖錦焱恍若未覺,盡管相隔甚遠,但是她卻感覺能聽得到祠堂那裏在頌告著甬長的祭文,偶爾一聲鳴鍾聲敲擊著心髒,讓她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稀裏糊塗的,這個國家此時成了她的責任了,她都忘了當時是如何答應的了。
“景軒,鳳謹民風如何?”廖錦焱突然開口,景軒猛然回神,沉吟兩秒,而後說道:“團結,樸實,忠誠!”三個詞語表述了鳳謹的百姓,雖是小國,但百姓絕對團結,對於皇家的命令,也絕對會忠誠的服從。
廖錦焱點點頭,“從此後跟在我身邊幫忙處理一些雜事吧,鳳謹你比較熟悉,畢竟,我是外來人!”廖錦焱轉身,絕美的麵龐在風中清晰遙遠,卻震撼人心。
景軒愣怔,而後開口說道:“景軒的身份恐怕會不適合!”一個侍者,難聽點就是隨時會被主子擄上床的人,怎麼能做在人之上的事情。
廖錦焱搖頭,“又不止你一人,有什麼不合適!”轉頭看了一眼祠堂的方向,廖錦焱轉身走下天壇,修長的背影孤傲且泛著一絲冰冷。
祭祖儀式完成,他們也要返回大幕了。
夜晚月朗星疏,禦書房中,以前柳夢坐的位置此時變成了廖錦焱,雖然柳夢做出的這個決定有些朝臣有異議,但是卻不會抗議,鳳謹相信起誓與天譴,隻要廖錦焱在皇家祠堂起誓會沒有私心的應接鳳謹所有的事情,將鳳謹的興衰榮耀都看做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那麼,她們就會無條件的接受廖錦焱的領導,她們相信,若是廖錦焱違背了當初的誓言,那麼上天會懲罰她。
著手處理著一些鳳謹的事情,廖錦焱雖稱不上得心應手,但也不會覺得很困難,國家大事其實也並不如想象中的那麼難,融會貫通以前黑市以及經商的一些心得,那麼這些國家大事也不是有多困難!
沉重的吱嘎一聲,禦書房的門打開,一直站在一旁的女官抬頭看去,隨後立即走下來,屈膝躬身,恭敬的小聲說道:“參見殿下!”原來正是柳夢。
柳夢點點頭,“出去吧,我和錦王有話說!”廖錦焱已經從西席成了錦王,其實也就是大幕所說的攝政王。
女官點頭,隨後倒退著走下去。
柳夢緩緩走到廖錦焱身邊,看著她手中的折子,而後說道:“怎麼樣?還習慣麼?”坐了這個位置就得每天熬夜,精神隨時都得出於集中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