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錦焱挑眉,“那是他們自找的,想撿現成的?哼,做春秋大夢吧!”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她的人灑熱血拋頭顱,戰果給他們?哼,她毀了都不會給他!
其實這件事中某個人十分無辜,商隱鶴從沒想過要將鳳謹打下來的城池據為己有,一切都是鐵獅團的人如此想象罷了,他們認為現在鳳謹就是大幕的附屬國了,所以,鳳謹打下來的城池自然要歸大幕,卻不想本來信心滿滿的要入駐珠城,卻被那風火騎一字排開的炸藥嚇了回去,這東西不是開玩笑的,他們早就見識到了,一個過來人就被炸飛一片,在上頭沒有下來命令之前,他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珠城首府相比蕪城的還要大些,而這首府的建築也十分的好,最出彩的要屬後院,一片翠綠的山,看著就十分的舒服。
此時烈日炎炎,一身絳紫的廖錦焱邁著悠閑的步伐走入後山,而後在山間轉悠,似乎百無聊賴的隻是閑逛。
而在山間走來走去了半個時辰後,卻在樹木深處突現一座草廬,此時草廬前正有一個爐子在燃著火,爐子上放著一個藥罐,藥香隨著風飄過來,那裏正熬著藥。
對於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些廖錦焱似乎並沒有意外,漫步走進去,在那爐子前停了半晌,而後拿起放在一旁的扇子,一下一下的煽起了火,火一瞬間燃燒的更旺,藥罐裏的藥也更沸騰了。
這邊廖錦焱看著火熬著藥,那邊草廬旁突然出現一人,一身素色的長衫,一張比之女子還漂亮的臉蛋,竟然是景軒。
“王爺,景軒來弄!”看見了廖錦焱在那看著熬藥,急忙走過來,接過了廖錦焱手中的扇子,一邊說道:“燕將軍還沒有醒,王爺,我看他一直在發燒,會不會有危險?”燕將軍?燕九州?
廖錦焱搖頭,“燒若是沒退那就不知道能否有危險,盡全力聽天命!”淡淡的說著,而後轉身朝著那草廬走去。
草廬很簡單,一桌一椅一張床,床上此時躺著一個人,正是那在蕪珠一戰中犧牲的燕九州。
走到床邊,廖錦焱伸手掀開被子,燕九州那肌肉噴張的上身露了出來,心口的位置綁著紗布,隱約的露出殷紅的血,那是中槍的地方。
那子彈有些粗糙,加上那狙擊步也不是很精致,所以,子彈差兩公分打中燕九州的心髒。距離取出子彈已經一天半了,他還沒有醒,如果過了今天他還不醒的話,那麼,凶多吉少了!
伸手探了探燕九州的額頭,異常潮紅的臉上溫度也是相當炙熱,仿似燒紅的碳一樣,如果放個雞蛋在被子裏,估計都會被烤熟。
景軒端著熬好的藥走進來,“王爺,藥熬好了!”
廖錦焱回頭,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藥,不禁皺眉,最怕這種苦掉舌頭的東西了。
“喂給他!”說著,讓開地方,並沒有幫忙的意思。
景軒小心的將藥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而後小心的抬起燕九州的頭,盡量不讓他的身體動,從而保證不會抻到傷口。
扶起燕九州的頭之後,景軒舀起一勺藥,那黑乎乎的汁液就像是墨汁,看著全身都難受。
一勺藥送到嘴邊,強行的撬開燕九州的嘴,可是那藥卻一點都沒有倒進嘴裏去,反而順著唇角全部流了下來。
景軒趕緊擦拭,而後搖頭,“一共熬了五次藥,總共也沒有喝下去幾口!”
廖錦焱蹙眉,而後開口,“嘴對嘴喂!”
“啊?”景軒一愣,“我……嘴對嘴……”
廖錦焱點頭,“就苦一下子,喂過就不苦了!”看樣子隻是考慮那個藥有多苦,而忘記了景軒這個女尊國的男人怎麼能和另外的男人嘴對嘴呢!
景軒滿臉尷尬和為難,看了看燕九州,“這個,雖然說是救人,可是不行!”
“怎麼不行?你又不是女人?”就算嘴對嘴了,燕九州也是個男人,還能娶了他不成?
景軒搖頭,“要不還是這樣喂吧,盡管費點力氣!”但是他也願意。
說著當真的一勺一勺喂起來,結果還是和剛剛一樣,一勺有五分之四都流了下來。
廖錦焱搖搖頭,深深地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藥汁兒,似乎帶著殺身成仁的語氣說道:“算了,我來吧!”走上前,端起那碗藥,看了一眼眼角都在抽筋,而後閉著眼睛喝下一大口,快速的俯身捏住燕九州的下巴覆了上去,快速的將藥渡給他,然後趁著舌頭麻木的空檔,將剩下的藥一口喝掉,再次灌給他,隨後扭過頭一陣巨咳,胃都要吐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