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便到了央國五大節日之一的火龍節。傳說在央國建國初期,一大群麵無完膚、滿身流膿、長著獠牙樣,如人似鬼的邪物侵入央國邊境。他們目含紅光,露齒流涎,見到人和牲畜便咬。被咬的人和牲畜傷口深可見骨,所留出的血液一片烏黑,所暴露的肌肉潰爛成糊,不到片刻就會變成一具死屍。最恐怖的是,被咬成死屍一段時間後,如不立即焚燒掉屍身,死屍就會複活幻化成那群無體膚、滿身流膿、長著獠牙樣,如人似鬼的邪物,繼續去侵害其他活著的人和牲畜。
當時,邊境的人都被嚇的魂飛魄散,能走能跑的全都四處逃散亡命而去。沒人處理和製止的邪物群體越來越多,漸漸逼近國都帝都,央國上下惶恐不安,派去的軍隊都被邪物咬的潰不成軍。央國帝王聞言氣急攻心,一病不起。就在舉國都感覺天要滅亡央國的時候,一個叫慕渠的男人來到央國,治愈好病榻之上的央國帝王,並告訴央國帝王,他能打敗邪物。
那天的央國刮著凶猛的狂風,呼嘯而過的風聲好似邪物猙獰的吼叫。那個叫慕渠的男人登上央國最高的寶塔—神龍塔。神龍塔是王族供奉的神塔,按著飛龍上天的形狀所建。隻見慕渠雙手揚起一條堇色的長綾,數十米的長綾在塔頂隨風飄搖。忽然間,一點星火從長綾末端滋滋的竄起,慕渠用力一揮,一條渾身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龍在高空中憑空顯現出來。火龍搖擺著爪子和尾巴,踩著火球俯身從上空中衝向已快到帝都的邪物。
一時間,受到火龍衝擊的邪物紛紛亂竄,熊熊的烈火伴著他們身上的膿水越燒越旺,一個接著一個,如一根繩上的螞蚱。大火在邪物群中燒了三天三夜,終於將邪物全數燒淨。在塔上呆了三天三夜,未曾進食,未曾睡眠的慕渠,見邪物已滅,從手中揚起一株茱萸揮向大火處。頓時,火龍幻滅,一場磅礴大雨降落央國,央國就此恢複寧靜。
病好的央國帝王十分歡喜,認為慕渠是上天派來拯救央國的神人,便冊封慕渠為央國大天師。並立火龍顯世那天為火龍節,人民可以到水邊插茱萸來祭奠火龍,祈求上天保佑,祈求驅邪除魅,祈求身康體健。
蘇明媚聽著秋嬤嬤說完火龍節的來曆,輕搖著頭顱問道。“嬤嬤,你說人是真愚昧還是假愚昧?”
“再愚昧的人也有聰明的一點。”秋嬤嬤朝蘇明媚笑道,細長明亮的雙眸一閃。
“嬤嬤說的也是,晚上我要怎麼聰明的從蘇家幾位哥哥姐姐裏脫身呢。”蘇明媚慵懶的伸了神懶腰,想了幾天也沒有想出好的辦法。
“靠我們自己可能有點難度,要是外人相助就簡單的多。”秋嬤嬤聞言想到。
“外人相助…外人…”蘇明媚細細推敲的秋嬤嬤的話,腦海裏暮然出現一個光潔深邃的絕美臉龐。“唔…嬤嬤,我交代陽春白雪在蘭芝院挖的小洞怎麼樣了?”
“已經挖好了,可是…”秋嬤嬤麵帶難色的回道。
“怎麼了?”蘇明媚見秋嬤嬤吞吞吐吐的便詢問道。
“小姐的身子要鑽那個小洞不太好吧。”自從上次蘇明媚請示蘇老太君出門,被蘇流珠和蘇寧薇打亂後,蘇明媚就越發覺得每次出去都要請示實在太難了。於是蘇明媚就去考察了下蘭芝院的地理位置,正好發現蘭芝院地處蘇家角落,後院圍牆的一角便是護城河邊的蘆葦叢。從那挖個小洞出去出去剛剛好,又有蘆葦叢擋著,以後出門都不用給老太君請示出門了。
“怕什麼,我和陽春白雪現在身子正小,鑽小洞剛剛好。隻要你在這院裏鎮住,我們出去應該不會發現。”蘇明媚已經細細想過了。天冷,蘇老太君定是不會出自己院子的。蘇韶榮每天因為朝政日理萬機,連回蘇府的次數都屈指可數。宇文香菱又要打理蘇府上下,又要操心蘇流沙將近的婚事,更是無暇管她。李荷帶著蘇寧嵐每天都呆在自己院子裏學習女紅禮儀,從家宴後,蘇明媚就沒見過她們了。蘇彥崇、蘇彥銘、蘇彥均都居住在蘇府外大院,上課也都是在國學院,也難得見一麵。剩下就隻有蘇流珠和蘇寧薇了,她們兩個除了去帝都學府和自己在一起,平時在家都是由女師傅帶著學習琴棋畫藝,也沒時間來她這蘭芝院。放眼望去,全蘇府,就她這蘭芝院最悠閑了。宇文香菱隻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差人過來詢問需要什麼用度,其他一切並不拘著蘇明媚。若是沒有門禁和眼線這兩項,蘇家的確是不錯的居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