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寒窗燈不少,
前滔後浪幾能人;
朝堂也非龍虎地,
稚子或能定乾坤。
。。。
大明宮內
武則天和小白正聊著。
武氏有一句沒一句地問著,小白一個字一個字從嘴裏往外蹦著單字。
可苦了一旁的那些文官們,都快哭了,聽不懂呀。
這時,武後發話了:
此子方才所言,卿等可轉述於朕。
文官們你看著我,我看著他。轉述啥,轉述不出來呀!你看這事弄的。。哎。。
文官們沒一個言語的。
武氏看著這情形,微皺下眉頭道:
這書都讀到哪去了,來呀,給朕再上人。
便有內侍轉身去辦這事去了。
武後(假裝聽懂似的)繼續與小白“聊”著,希望能有驚喜發生在下一秒,要麼官員懂了,甚至是自己懂了。
琪琪看著眼前的局麵,心中想著自己該怎麼應對。
不大一會,又有一批文官來到,禮畢側立,在武後交代完任務後,將吃奶的勁都拿出來,用到耳朵上,側身聆聽。
在武後與小白又“交流”一陣後,下麵不由小聲議論起來:
。。。剛才這個字好像《詩經》中有。。。
。。。先前那個。。《周易》應該看到過。。。
。。。這字與《道德經》第。。。個字讀音相近。。。
。。。《論語》第。。。篇。。。。
。。。
武後見下麵一片“鑽研”之聲,心下頗為滿意,這才是我大唐飽學之士應有的風範。
遂停下問:
卿等可有斬獲?
然而,前麵的一幕再次上演——鴉雀無聲。
先前來的那撥早已放棄的文官見這景象,不由暗自竊喜,心道:吾等已然無策,爾等又有何過人之能堪任?!(文人相輕,一言入髓呀!)
便在這時,有一官員跨前一步躬身施禮。
武後心情不由一振,忙道:
愛卿請講!
那官員道:
臣等罪該萬死!
臣等聽來,私下相議,確有與經史子集中相類之字,然集字為文,又字字“風馬”,互不相及。應是下官等才疏學淺,實是有負聖恩,愧對寒窗,乞請陛下另擇賢能而為之。
原來這是官員代表在發言,說有些字我們還是能聽出來的,但放在一起,我們就看不懂了,實在是慚愧呀,請陛下再找別人吧。
切。。武後心想。。跟沒說一樣,害我空歡喜一場。
其實,下麵這些官員中,也有一些,腦洞開得比較大的,思維路子“野”點,思維發散得很“立體”的人,已經往另一個“頻道”上想了——這孩子是不是有那個?
可是就像“皇帝的新裝”一樣,沒人敢說這孩子就是不會說話,就是傻。那樣就等於說,把孩子的“單字天書”太當回事的武後,就是頭腦缺鈣冒傻氣的主。
可是,偶的聖上呀,你這是要哪樣?把我們都拉來陪傻嗎!
那句“另請賢能而為之”還是很有啟發性的!
武後突然就對下麵說了這樣一句話:
去,把孩子家人給朕尋來。
武後此時在心中,頗為自己能想到這個點而自戀了一下。
家人總歸能聽懂吧。
然而,(家人也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