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幾許無奈。
聽著他的話,她突兀的輕笑出聲,笑出了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
怎麼怎麼也止不住。
多可笑,別和她爭?
還用得著爭麼?從來都用不著。
“夏安安,你給我起來,給我起來。”伊蝶衝進房間,掀開她身上的單薄的被子。
安做起來,看著頭發略有散亂的伊蝶,說;“我知道你會找我。”
聞言,她冷笑起來。
“誰找誰,夏安安你心裏明白。”她眯起眼睛看著她。
“安,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非要和我作對,才能證明你的價值。”伊蝶炮竹似的衝她斥道。
“伊蝶,你愛子熙麼?”相較於激動著的伊蝶,安的神情卻鎮定許多。
連死亡都可以鎮定麵對了,不是麼?
伊蝶怔住,沒有想到她會突然這樣問。
四目相對,安不是沒有懷疑的,數年的情感,這數月怎能敵得過,當初她那麼愛,是有目共睹,即便是那樣,也不曾見她如今這副眉梢眼角的小女人模樣。
真是洗盡鉛華為他?安不希望,到頭來,子熙隻是她用來療傷的、
“安,不可以愛麼?”她盯著她。
“數年的感情,伊蝶,我怎能相信,子熙於我而言,是同微微她們一樣重要的朋友。”安直言不諱,亦道出自己與子熙之間的關係。
提起數年的情感,伊蝶揚眉淒苦的笑起來。
“安,你也知道是數年的感情,我獲得了什麼?不過最終被趕出s市,數年的辛苦,你又怎會懂。”伊蝶質問。
那些日子,她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力量支撐著她一路走下來。
安不語,靜靜的看著她。
“所有女人能給的,我一樣也沒有留,人前虛假的自尊是用多麼卑微的姿態換來的,許墨那麼狠心,為你,他可以不惜毀了我,數年來,我從沒有一刻感到溫暖過,仍然執迷不悟,直到被強硬趕出s市,在英國的飛機上,我終於為這幾年的委屈嚎啕大哭,卻遇到了子熙,他同我一樣,愛了你數年,或許,真的是相知,所以相惜吧。”
伊蝶頓了頓接著說;“女人嘛,在那麼絕望的時刻,遇見另一男人,就像絕處逢生,可他不一樣,我知道他心裏還有你,但他不會如許墨般的強取豪奪,他會對我好,他也想給自己機會。”
“安,我願意為他洗盡鉛華,用了數年的時間在一段無望的感情上,為何我不能在努力去換一段有希望的感情。”
伊蝶神情寧靜了下來,嘴角彎彎的說著這一切。
安看見了一個與在之前不同的女子。
更羨慕她的勇敢,她還有許多個數年去爭取自己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