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仁甲隻好照樣畫葫蘆摘下口罩,教授這才放人下去,大概是兩人相貌都比較出眾。
摘下口罩的時候,引來了不少騷動,教授不悅地咳嗽了一聲,覺得原本屬於自己的注意力都被剝奪了。
陸仁甲和予冉選在了第二排。
趁著教授轉過身書寫的時候,予冉貼著陸仁甲的耳邊問,“你不懂M語,怎麼聽課。”
陸仁甲拿出一個微型的錄音機,“我可以把課程錄下來,讓人翻譯。”
他也準備了編劇專用術語的M語字典,讓自己盡快跟上課程。
“如果我不來這裏,你是不是要跟那個小翻譯持續見麵三個月?還會跟她住在一起?”
予冉的聲音不大,但陸仁甲做賊心虛,總覺得有人會被他說話的聲音吸引,猛地拉了下他的袖子,“別鬧,上課呢。”
前後左右的人都低頭記錄,教授也在書寫,陸仁甲這才鬆了口氣。“給我認真聽課。”
課程進行了一半,陸仁甲桌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紙球,陸仁甲拿起來,往球來的方向看過去。
一個半長頭發,金發碧眼的年輕男人,朝著陸仁甲拋了個媚眼,嘴裏還吹了個口香糖泡泡。
“王八蛋!”予冉咬牙切齒,看著像是要過去揍他的樣子,目光凶狠。
“別鬧事!”陸仁甲把他按了下來,當著兩個人的麵,把紙球扔掉。
金發男人危險地眯起了眼睛,一臉準備找人打架的狠樣。
教授皺了皺眉,後麵輕微的聲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緩慢地轉過身子,所有人都在認真抄寫,他聳了聳肩,把這個歸咎到自己年齡大了的原因。
陸仁甲遞了張紙條個予冉:人生地不熟,盡量少惹事。
他調戲我媳婦!
陸仁甲看著予冉遞過來的紙條紅了紅臉,這次很快給他回過去,簡單利索粗暴倆字:聽課!
課程每天隻有一場,剛開始隻是理論課,慢慢地會讓學生當場提交作業,這讓陸仁甲有些慌,因為語言不通是個硬傷,現在連聽都不會了,更何況是寫。
自那之後,陸仁甲天天捧著一本詞典背,抄,寫。
在家裏也這樣,陸仁甲看字典的時間比看予冉的時間還多,予冉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還會跟一本字典吃醋。
這天,兩人吃了飯,陸仁甲就在客廳看予冉的筆記,半個月過去,他現在已經可以看懂簡單的詞,予冉也跟教授申請過,讓陸仁甲可以第二天再交作業。
陸仁甲還在對照字典,突然手裏一空,這差不多幾斤重的大字典突然沒了。
“你拿我字典幹什麼?還我。”陸仁甲伸長了胳膊,他今天穿了一件米黃色毛衣,毛衣有些短,他這麼一舉手,就露出腰間的肉,白乎乎的,還有予冉昨晚上留下的印記。
予冉卻故意不讓他拿到,目光卻留在陸仁甲的腰上,忽然暗了下了。
“別鬧,我現在都可以聽懂一部分課程內容。” 陸仁甲直接踩上沙發,從予冉手上搶下字典,寶貝地掀開看裏麵的內容,像是在檢查有沒有缺字少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