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說什麼?”
“沒……沒什麼?”
“我都看到了。”
許致言知道夏安年現在隻有緊張的時候才會說短語也結巴,本來有點玩笑的心思瞬間跑沒了影,咕嚕咕嚕的醋意大發。
許致言又在看你呢,我看到了。
這話夏安年又哪裏好意思說,非要讓他說出口,恨不得找個地縫立馬鑽進去。
“我……我……她……她說……說我重……重色輕……輕友。”
夏安年吞吞吐吐結結巴巴說完這句話騰地紅頭滿臉,手足無措。
許致言一愣,回味過來他在說什麼,頓時喜上眉梢。像年幼孩子好不容易得了心愛的玩具一樣,不顧場合的蹦了一下。
重色輕友啊重色輕友,哪還有更好的成語。
許致言控製不住的上前一步,擁住夏安年單薄的肩膀,雙手向下竟然撐著他的腰將他托抱起來。
“太棒了!”
“怎麼反射弧拉的和夏安年一樣長!”旁邊下了一跳的同學對他兩人的“親密關係”見怪不怪。自從許致言從破車庫救回夏安年以後,兩個人就漸漸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許致言你抱媳婦呢這麼高興!”跟她關係好的同學不由出聲調侃惹得大家哈哈一笑,又自顧自去忙活自己的事。
羅如花歪著身子看著依然“膩歪”在一起的夏安年和許致言,心裏一片了然。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早就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朦朦朧朧,不可言說的微妙情感。
然而,沉默是金。很多時候了解和知道,不是為了點破或道明,緘默著守護或許才是最當事人舒服的狀態,才是最好的陪伴。
眼見著兩人貼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羅如花不由扶額搖頭歎息,青天白日啊,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好在沒有那樣閑著沒事兒的同學,成日死盯著他們兩人,不然這毫不掩飾的“基情滿滿”大概早就風也似的吹遍校園的每個角落了。
不過,看著明顯開朗了許多,滿臉的夏安年,羅如花也隻得跟著笑笑。
他們的前路確實滿是艱難,且荊棘密布。但是,好朋友不就是用來支持的嗎,隻要他真的開心快樂就好。
許致言啊許致言,你若敢因為哪朵爛桃花辜負我們安年,看姑奶奶不披上盔甲帶上箭矢,十八般武藝輪番上陣,打你個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窗外,冬日的寒風依然凜冽著,陽光卻已衝開厚重的灰色雲層,探出了頭。
肉圓少女心裏的萬丈江湖也隨著教室裏弱下的吵吵鬧鬧漸漸遠去。
意氣風發,時光正好。
年少時,學校裏總有一群朝氣蓬勃,大膽熱烈的女生。
她們從不顧忌老師的勸導,風風火火,大張旗鼓的追求欣賞的男生,與看得上的夥伴稱兄道弟。
“來,歡迎新同學!”
在熱烈的掌聲中,身材高挑,氣質高冷的美豔少女走上講台。
“大家好,我是餘清歌,請多多指教。”
少女清冷明亮的聲音響起,難得的美女讓教室裏的男生女生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