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樣子真可愛,許致言不由請笑起來。
聽著許致言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知道外麵傳來嘩嘩嘩的洗手聲,夏安年才趕忙走到便池邊解開褲扣,怕許致言再回來,還頗神經質的往門口張望。
一名不認識的同學走過來,見他緊張兮兮的樣子不由奇怪。
夏安年看到他好奇打量的眼神,瞬間被抓包似的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拉上褲鏈低著頭快步走出去。
“神經病啊!”
身後傳來不小的咕噥聲,夏安年不由更加快腳步。
“好了啊,咱們回教室吧!”
許致言見夏安年白皙的臉上有著明顯的紅色,私以為還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不再調侃,隻帶著得意的笑容和他並肩而行。
“還記得早上的話嗎,記得準備活動,跑起來別拚命,跑不了就停下沒什麼丟人的,啥也沒有命重要……”
一想到夏安年下午要跑一千五,雖然還有不少的時間,許致言依然比他還緊張,不由又細細的囑咐起來。
夏安年還沒從剛才的窘境中恢複過來,見他依然囉嗦這些說了無數遍的話,心裏鬆了口氣,也不打斷他,任他絮絮叨叨沒完沒了,隻自顧自的天馬行空,想些別的事情。
到了教室,夏安年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果然見許致言回了後麵一下,就大搖大擺,理所當然的坐在了羅如花的位置上,手裏還拿著一個不知從哪個小女生那裏拿來的後後靠墊。
“這個給你,”許致言把靠墊遞給夏安年,“趴在這上麵睡比硬桌板子舒服很多!”
“這個,拿別人的,不好吧!”夏安年略帶遲疑的開口。
“哪就是別人的,我自己準備的!”許致言用力拍了拍放在夏安年桌子上的厚靠墊,展示了他舒適的柔軟性,“我特意用來上課睡覺的,嘿嘿!”
夏安年不再多說什麼,以防和他離得那麼近,麵對麵尷尬,背對著許致言的方向,趴在柔軟的靠墊上假寐。
想著老天就是偏愛許致言,他上課睡覺學的輕鬆不刻苦,成績依然在班裏名列前茅,理化生更是數一數二。
而他,同樣上課走神畫畫,卻勉強考個中等偏下的成績,勉強不吊車尾。
身後傳來輕手輕腳收拾東西的細碎聲音,果然,不到片刻,一股熱乎乎的呼吸就噴在夏安年的後腦上。
他靜下心來,甚至能聽到許致言一下一下的鼻息。
想象著相隔那麼近的距離,也許隻有一個拳頭,兩個拳頭,他不由繃緊了肌肉。
而許致言,趴在硬硬的課桌上,著迷的看著夏安年後腦細軟的深棕色發絲,視線順著發絲的方向一直延伸到夏安年白皙的脖頸上,最終沒入寬大校服的領口。
不知想到了什麼,他的呼吸不由粗重起來,每一下都帶著明顯的熱氣。
而夏安年顯然感受到了他的變化,略顯僵硬的趴在那裏,一動不動。
許是有所感應,許致言為了不打擾夏安年的休息,強自穩定住呼吸,轉過身背對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