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質疑解釋(1 / 2)

但是,愛一個人不就是這樣嗎?

他吃醋的時候要心焦,怕他誤會,怕他傷心;他不吃醋的時候又要憂心,怕他不愛了,不在乎了。

夏安年聽他這樣問,平靜的眼眸中起了一絲絲波瀾。

他確實想問許致言,有許多的問題想問他。

他想問他為什麼要對他做那些明顯不是朋友間互動的曖昧舉動?

他想問他既然已經有了這麼這麼愛他,為了他轉學的餘清歌,為何還要還要來說喜歡他?

他想問他為什麼他上午的時候還在他手腕的那個地方,那個現在一想起來依然會麻癢的地方印下一個意味不明的吻,下午就可以深情的抱著餘清歌?

他想問他為什麼他可以在不久前還和餘清歌共訴衷腸,現在就以這樣一副滿頭大汗的焦急姿態出現在他的麵前?

……

許多許多,他統統不明白。

夏安年深覺得從小到大他就沒看懂過許致言。

在他小時候被他欺負的時候他不懂,不懂為何他什麼都沒有做,沒有傷害他,甚至沒有和他說過話,沒有靠近過,他就會帶著那些小朋友來欺負他。

再遇之後他依然不懂他,他不懂為什麼他們幾年沒見,他突然就說喜歡他了,突然就一步一步的開始靠近他了,就一日一日的陪伴他了。

毫無緣由不是嗎?

然而,即使腦袋裏塞滿了這些問題,所有的話語都梗在喉頭,夏安年一句都問不出來。

夏安年長這麼大,在人際交往這一方麵無疑是個白癡,他膽小而遲疑,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事情有很多的不明白,很多的想不透。

但此刻,他依然直覺他不應該問許致言這些,不論如何,問了他就不是他了。

夏安年甚至有些幼稚的想,如果他這樣問的話,那麼他就輸了,輸給了現在他不太願意靠近的許致言。

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在比試什麼。

在與人相處的方麵,其實夏安年一直沒有長大,他還是那個畏畏縮縮,探頭探腦的孩子。

覺得安全了,他就小心翼翼的靠上去,那個人給他帶來不舒服了,讓他難受了,害怕了,他就會義無反顧的逃開。

而今天發生的有關於許致言的一切,都讓夏安年覺得不好受,僅僅是想起來他就難以抑製的不舒服,所以他又想逃了。

就像是刺蝟一樣,有著看起來最堅硬的外殼,和世界上最柔軟的肚皮。

如果遇到喜歡的人,遇到讓他有安全感的人,刺蝟就會信任的翻過身子,露出自己異常柔軟的肚皮來靠近他,甚至討好她。

如果遇到了讓他有威脅感的人,讓他不太信任的人,小刺蝟就會毫不猶豫的翻過身子縮成一團,露出自己嚇人的尖刺,不給對方留下一絲一毫的破綻。

夏安年的刺,是他的逃避、冷淡和沉默。

於是,夏安年抬起頭,認真的看許致言,他抿著嘴終是搖了搖頭。

許致言也眼睛一眨不眨的回望著他,像是一點一點的描摹他的樣子,眼睛專注又盛滿了故事。

夏安年還是敗下陣來,他略微低下頭,不去看許致言有些落寞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