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個慢吞吞的人能不能發現他刻在盒子下麵的小字,希望他會看到吧,不然隻能等他把他追到手後當作曾經的點點滴滴來提示他看了。
許致言想著他們兩人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夏安年屈腿坐著,他把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他們各自幹著自己的事情或者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過去的事情。
想著想著夏安年就傻笑起來。
“傻小子!笑啥呢!趕緊吃飯,吃完飯把碗給刷了!”
林婉婷看不下去兒子賤兮兮的傻笑,忒妨礙食欲,瞪了他一眼讓他老實吃飯。
夏安年心情好,難得不抗.議的就接受了老媽的懲罰,洗碗的時候還哼著不知哪兒來的野調子。
林婉婷捂了捂耳朵,眼不見為淨,幹脆棄了電視躲回自己的屋子,不聽他的魔音穿耳。
許致言直到躺在床.上都還是愉悅的。
解決了餘清歌的事情,他鬆了一大口氣,小年也原諒了他的隱瞞,他現在覺得兩個人交往的未來隻剩一片坦途了。
雖然他還不確定夏安年是不是喜歡他,但是,他可以確定夏安年至少是喜歡和他在一起的。
這樣就夠了。
隻要夏安年不排斥和他在一起,隻要夏安年不再想過去一樣躲著他,逃避他,他總能打動夏安年。
畢竟,那個少年的內心是那樣的柔軟,是那樣的純淨。
那裏空無一人,沒有任何的前者,他隻要用真心,在那裏紮根駐足,那裏就是他的了,那個少年也就是他的了。
前無古人,他一定也能做到後無來者。
畢竟,沒有人能比他更了解夏安年,也沒有人能夠像他一樣透過蒙著的塵埃,看到下麵的璞玉。
所以,是他先發現了夏安年,他先占了地方,別的人,像運動會上的那個女生,以及和夏安年一起喝了奶茶的陸仁甲,他們都不能和他搶。
許致言小心眼的計較著,想著哪天他也要和夏安年一起相約,去那種明顯情侶約會的地方才行。
他的少年今後所有的生命軌跡中都應該有他的身影,都應該有他存在的痕跡,。
如果是有關別人的,他也要變成那大大的橡皮擦,遮蓋掉別人的印記。
總之,無論如何,夏安年隻能是他的,隻能和他一起生活,一起成熟,一起變老。
就像他和餘清歌說的那樣,他從來就不是良善的人,不會有你幸福我退出這樣的想法。
他隻會一步一個腳印的,一點一點走進對方的心裏,讓自己成為那個唯一可能給他幸福的人。
他會讓他愛的人成為最幸福的人。
許致言一遍又一遍的想著兩人之間的事情,想著未來如何如何,他甚至已經開始安排自己未來的走向了,也開始變得更加努力。
終於,許致言也在透過窗子的清淡月光中睡著了。
三中的運動會開在四月初,結束後正好連著清明假,個大家個休息的時間,同時並不減少的作業還能讓學生們借著假期收收心。
雖說今天不用上學,夏安年還是按照生物鍾準時的醒了過來。
他習慣性的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卻在起身的時候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