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挫敗的握緊了拳頭,黝黑的皮膚上青筋暴起。
然後,他看到那個一直強作鎮定,兀自堅強的餘清歌仿佛終於難以壓抑自己的悲傷。
她頹然的蹲在路邊,臉頰埋在緊緊抱起的雙臂裏。
而他,依然不敢上前安慰哪怕一句。
他隻是站在理她不遠的地方,看著那些有些好奇或者探尋卻又行色匆匆的過客。
直到她仿佛更堅定了什麼起身離開。
他才也轉身,帶著滿心的憤恨和隱隱的嫉妒離開了。
想到這裏,趙遠山仿佛又感受到了那天的悲傷和挫敗,他在許致言的重重壓力下,依然用盡力氣揪緊了手裏的衣領。
許致言不知道他突如其來的轉變因為什麼,但看著他有些發紅的眼眶,許致言隻覺得可笑極了。
隻有怨天尤人的弱者才會這樣,像瘋狗一樣把自己失去的怪罪到別人頭上。
許致言覺得自己在對於餘清歌的事情上從沒做錯過什麼,他已經非常坦誠的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和心裏的看法都說清楚了,他自認沒有什麼對不起餘清歌的地方。
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沒有誰必須因為另一個人付出的愛意而強迫自己去愛上他,這樣的事情,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兩情相悅。
許致言不知道趙遠山是哪兒來的信心和智商過來打抱不平,無論如何,他不想再跟他在這兒無意義的耗下去了,他有那麼多的事情想要去做,需要去做,也有那樣在意的人想要去陪伴。
“趙遠山,自從你嘲笑夏安年說話的停頓開始,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懂得尊重的人,你大可以想想你有什麼理由又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能夠帶來什麼意義,別針做個傻大個!”
許致言覺得自己真是個好人,還不厭其煩的給他指明思路。
他也不想再耗下去,手中用力借著巧勁一捏,再順力一推,有些走神的趙遠山就踉蹌的退了兩步。
“做人要靠這裏!”許致言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不再廢話,也不再看趙遠山一眼,轉身往外走。
然而,許致言抬起目光就楞在原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現在陽台門口的夏安年。
他也突然不知所措起來,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可這樣的時刻心裏卻壓抑不住的一陣一陣冒上來心虛。
他不知道是怕夏安年再誤會他和餘清歌的關係還是怎樣,總之夏安年的眼神讓他心慌的厲害。
夏安年到陽台上的時候隻聽到了有關餘清歌的尾音。
他剛結束了自己的一副風景素描,想來陽台再選個景色快速記憶,上課的時候再畫下來,老師說這樣能夠很好地鍛煉對景物的捕捉和構圖能力。
但是,他剛走到陽台門口,就聽到了裏麵傳來的不小的聲音,也是他近日來最熟悉的聲音。
他知道這樣的偷聽是不對的,即使他並不是刻意而為。
但是他的腳步仿佛就像釘在了原地挪不出腳來,有關於許致言的一切他都想知道,由此,他也再一次明了許致言對他不一般的重要性。
聽著兩人殘餘的對話,夏安年稍一動腦就想到了僵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