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小年,你不是不是不生我氣了?”
夏安年不理身邊一直聒噪的許致言,推著坐在嬰兒椅裏麵終於安分了的瑞瑞自顧自的走在一邊。
“小年,你一定不生氣了吧,不躲我了,是~不~是~嘛~”
聽著他故意拉長矯揉造作的強調,夏安年覺得自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再盯著小姑娘一樣搖著他手臂的大手,夏安年無奈的認命點了點頭。
許致言卻不放過他,依然半個身子倚在他的手臂上,“是不是嘛~是不是嘛~”
活像過去樓子裏喊著“爺~過來嘛~”的特殊職業女性。
“許致言!”眼看快要進門,加上一路收到的好奇注目,夏安年甩了甩手臂頗為嚴肅的看著他。
許致言眼看又要觸到了底線,不想再被“冷落”,瞬間就站直了身子恢複到平日裏正經的模樣,眉眼都掛著笑。
夏安年想要推門的瞬間他又湊到耳邊,“小年,記住不生氣了呦~”說著率先推開門,把著門方便夏安年推著瑞瑞進去。
“致言,你和安年咋去了這長時間,快來吃,待會兒涼了就不是這個味兒了。”
許致言笑著對夏葉東點了點頭,卻還是幫著夏安年拿了奶瓶才在他身後跟去座位上。
“嘖嘖,看他那眼角眉梢的春意,切!”
聽羅如花小聲嘀咕,陸仁甲也湊過頭去,“是是,也就夏叔這老派思想看不出什麼不一樣了,我覺得安年進來臉都紅了。”
羅如花卻驚訝的轉頭看著他,小聲的湊得更近,“你……你也知道,他倆的事兒?”
陸仁甲看著他張得快能塞進雞蛋的嘴巴,笑著點了點頭。
“那……你怎麼看他倆?”
陸仁甲抬頭瞟了眼正在往夏安年盤子裏放剝好的龍蝦肉,滿臉春意的許致言,和仿佛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照顧,絲毫沒有發現不妥的夏安年,再加上坐在兒童椅裏靠著兩人的瑞瑞,怎麼看像是幸福快樂,父父恩愛的……一家三口。
“那你咋看的?”
“我?”羅如花指了指自己,隨後朝著許致言扔了個白眼,“就那樣唄!”
看著耐心的陸仁甲,羅如花卻再關不上話匣子。
“你不知道許致言這人,真是,安年要非找個男人在一起,我寧可是……是你也不是他。”
“我跟你說,別看他看起來人模狗樣的,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
“就是他剛轉過來內個寒假吧,跟安年關係還沒現在這麼……呃……這麼膩歪,就開始限製安年跟我玩兒了,就是個移動超大醋壇子。我約安年多少次,他偷偷掛掉的電話不說,就說接通了的,他總能好死不死的找到借口,什麼天氣問題啊,什麼有更重要的事兒啊,他嘴巴厲害死了,總能說動安年。”
“你不知道!可氣死我了,好不容易約到安年買個書本,還沒盡興呢他就打電話過來追人了,愣是提前把人接走了。”
“因為安年差點感冒,他還數落了我一通,你說安年都穿的跟個北極熊似的了,再感冒還不是他老不讓人出來運動,切!還好意思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