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言埋著腦袋在他頸邊,側著頭,呼吸一絲不漏的全噴在他的脖頸上。
夏安年頸側的肌膚瞬間就被那源源不斷的呼吸燙的粉紅,雞皮疙瘩也顫抖的冒出來。
“小年,小年……”
聽著耳邊不斷的呢喃,夏安年不自覺的想到迷茫又無助的孩子。
遲疑著伸手環住壓在身上的寬厚身體,夏安年隻覺得相貼的更近的胸膛更熱了。
許致言感受到了脊背上輕輕環住的雙手,驚訝的全身一僵,才慢慢放鬆下來,挪了挪腦袋,杵在夏安年的下巴下麵,用力的蹭了蹭。
夏安年被他的發絲弄得癢癢,不由也跟著搖了搖頭躲避那來回晃動的發絲。
“許致言,你才像小奶貓好不?”
想著夏安年高大的身體漸漸濃縮轉變成一隻巴掌大的小奶貓的樣子,夏安年完全自我愉悅起來。
不由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隻覺得刺刺的一點也不柔軟,腦海裏勾勒的奶黃色的小奶貓瞬間就破滅了,反而跳出了一隻大老虎。
“都是貓科動物……”
“嗯?”
許致言沒聽清他的咕噥,又不舍得把腦袋從他頸窩裏抬起來,隻悶悶的問了一聲。
夏安年掩飾的推了推死死壓在身上的少年,“沒有,那第二印象,就是你轉學來的第一印象呢?”
許致言感受到他的推據,絲毫不想起來,卻又發現這樣確實不適合聊天,慢悠悠的晃了晃才翻身躺在旁邊,得寸進尺的把手臂從夏安年的頸窩下麵穿過去,“這樣就算繼續剛才那個擁抱了,你答應我了。”
夏安年懶得理他的無賴,說起來不知他能賴到猴年馬月,說出多少個看似成立的理由。
“喂,所以呢?這次我又是什麼了?”夏安年頗有些興趣的側頭看著許致言。
“這次啊,這次可有趣了。”許致言把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完全圈在懷裏的姿勢。
“第一天轉學到這裏的時候,看著台上那個窘迫到臉紅的“新同學”,我近乎瞬間想起了小小年,心裏就又有了親近的願望。”
“我有些納悶的想著,都說時間是挑一去不返奔騰不息的河流,或者是把殺豬刀,怎麼幾年過去了,小奶貓還是小奶貓,身量是抽高了不少,也有了少年單薄抽條的樣子,內裏卻一點都沒變,柔柔軟軟的,戳一下不知道要跑到哪裏去了。”
“後來啊,我就親近在親近,發現自己完全想錯了,哪裏是小奶貓,完全變種長成了小刺蝟。”
“小刺蝟?我看起來那樣棘手嗎?”
“嗬嗬,”許致言從胸膛裏悶發出笑聲,依然有了成年男子的模樣,“怎麼會?小刺蝟是說,看起來小小的,還有個柔柔軟軟的肚皮,結果危險一靠近,就瞬間團成了帶刺的小球,讓人無法接近,自己也出不來。”
“對了,當時我就是那個危險。”
許致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夏安年看著他也笑起來。
可不是嗎,當時他可對許致言唯恐避之不及,甚至不惜一下課就往難聞的廁所跑,知道快上課才磨蹭回來,哪兒能想到現在這樣,兩個人這樣貼近平和的躺在床.上聊……過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