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還不吃窩邊草,跟舍友搞上的肯定不是啥好東西,還是被甩的那個,暗地裏名聲也不太好。
打定主意,許致言複製粘貼了金澤明的聯係方式,有些人你總得讓他張點兒眼睛才行。
前一天幾個人都喝得不少,第二天軍訓差點遲到,還好有夏安年這個滴酒未沾的“鬧鍾”。
匆匆忙忙套上衣服,飛奔到樓下,一列列隊伍已經開始集合了。
夏安年算是幾個人中最整齊的一個,衣服還算平整,雖然跑出了褶子,帽子和腰帶都還好好的戴著,有其他幾個人的襯托,教官也隻是略帶嚴厲的瞥了他一眼。
李好就沒那麼幸運了。
帽子叼在嘴裏,腰帶一邊跑一遍著急忙慌的扣不上,最要命的好死不死撞到了教官身上。
看到教官瞬間陰沉下來的臉色,邢清台幾個不講義氣的鬆了口氣。
李好昨天喝的最多,今兒早上起得最晚,看起來也最邋遢,完全轉移了教官的注意力。
夏安年頗有些愧疚的看了眼在太陽底下罰站的李好,沉吟了下,還是決定明天早點兒叫他好了。
大學的軍訓跟高中的軍訓好像並沒有什麼區別,都是匆匆忙忙又貌似轟轟烈烈。
每天練了一早上,夏安年覺得自己再沒吃過更好吃的饅頭和鹹菜。
練操,隊列,拉歌,口號,年紀相仿的教官,一切經曆起來仿佛並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可接受,教官對美院的學生也並沒有要求那麼嚴格,除了倒黴的李好。
唯一不適應的除了比日常高出四五倍的物價之外,就是感覺很久很久很久沒有看到許致言。
軍訓的到來太匆忙,還沒來的急再見上一麵相互囑咐幾句。
雖然每天晚上都會打電話,但感覺是不一樣的。
這樣的區別夏安年也說不出具體的形容,隻是一想到許致言,就更加希望軍訓趕緊結束。
正想著,許致言的電話就來了,夏安年想也沒想就劃開了接聽鍵。
兩個人其實也沒什麼好聊的,不過說一說今天的成果進度或者是好玩兒的事兒。
都是些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小事兒,但說來說去也得六七分鍾的時間,最後再互相道了晚安,才覺得這一天完整了。
原本感覺漫長的軍訓,直到女生聚在一團,對著年輕的小教官唱張震嶽的《再見》,夏安年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了離別的氛圍。
看著女生哭的通紅的眼睛,夏安年心裏若有所感。
這樣的年級,無論是什麼樣的情緒都會無限的放大,直到一個可以觸動自己的尺度。
明明隻是認識了十多天的人,也許是因為傷感的離別氛圍,也許隻是心裏對軍訓這段小歲月的祭奠,那麼多人都紅了眼睛。
但又有什麼呢,分開之後,在這些情緒都會隨著東升西落的太陽逐漸消逝。
夏安年沒來由的悲觀,轉頭看著鬧成一群的舍友,這些不知所謂的情緒也就散了。
即使不願分別,軍訓結束的時候,還有得到了同學們的歡呼。
看到穿著迷彩服的許致言的時候,夏安年不由一愣。
讓許多男生看起來像是強盜的裝扮穿在他挺拔的身上竟然意外的合適,更他硬朗的氣質和線條毫無排斥的相融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