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決定參加學校的創意大賽後,夏安年就更加繁忙起來。
比賽的內容是畫藝,卻叫創意大賽是因為創作的主題從海選開始就沒有任何的主題,全憑個人的想法來做主,可以是超現實主義媲美高像素單反的寫實作品,也可以是任何人都摸不到頭腦的意識流,而最終的標準,隻是評委的喜歡。
剝奪更多評委的喜歡,就可以從海選闖進初賽,複賽到決賽,其中隻有決賽是要求現場作畫,評委的考量時間也拉的最長,其他的隻要提交作品就可以了。
很多同學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參加的人數也非常的多,畢竟麵向所有同學,沒有任何的底線,美院基本上所有想要一試的同學都參加了,連很多其他學院的同學都積極的參與,沒準兒就能趕上哪位老師的喜好,之前也不是沒有外院得獎的先例。
許致言甚至還調笑,要不就讓媳婦兒替他作假,交兩幅上去,肯定橫掃千軍,秒殺一片。
夏安年隻是笑著推了推借機又開始湊過來動作親密的某人,繼而投入到自己專注的思考當中,以至於許致言不止一次後悔幹嘛鼓勵他參加這樣勞神的比賽,本來就不多的親密時間,愣是給壓縮的更少了。
當然也隻是心裏抱怨下,每當看到夏安年認真的坐在他旁邊的地毯上工作,專注中又有著除了親密的人難以發現的放鬆和舒適的慵懶,他都很慶幸可以給夏安年往前走的安全感。
隻有他可以。
對於比賽,夏安年想了很久依然沒有什麼頭緒。
他的舍友們毫無意外的全參加了,張誌勇一貫的走自己粗獷的寫實主義,隻打算試試也沒什麼特別的想法;趙岐也並沒有奪冠的心思決定隨便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就可以了。
李好這樣機靈的,已經拉著邢清台和張宇,跟學生會相熟的學長打聽各位評委老師的喜好,結果大方的分享給2236的舍友們,近乎一無所獲,老師們喜好各不相同,根本沒有一個統一的審美標準。
夏安年百思不得其解,看了看已經走向新一天的表針,還是安順的跟著許致言躺回床。上,明天還是去和金澤明討教下好了,自從猶豫不決後就沒好意思再去見這位對他很照顧的學長,總覺得辜負了對方的期望和指導。
“喂,想什麼呢?”許致言翻身從上方看著眼神飄忽的許致言,硬朗的麵容上硬是擠出了一絲絲委屈,“我在這兒呢!”
“啊?”夏安年迷茫的轉過頭看著許致言,清澈的眼底瞬間倒映出對方的輪廓。
許致言從他的眼底看著自己的倒影,終於有種被對方看進去的感覺,但那疑問的聲音和明顯迷茫悠遠的像是林間迷路的小鹿的眼神,還是忍不住讓人想要給予懲罰,甜蜜的懲罰。
許致言不待夏安年反應什麼,就俯下身子,霸道的親上對方的柔軟。
突如其來的熱情讓夏安年瞬間有些招架不住,思緒一半在外麵飄著想著比賽的事情,一麵又被眼前的熱情掠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