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致言跟孟雪一起走在熟悉的校園裏,心裏還想著剛才的晃神。
自從那天收到夏安年短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聯係上過夏安年。
剛開始的半天還很正常,有很多的手續要準備,有很多的資料要查找要核實,還有相熟的教授布置的任務要完成。
收到短信之後,他著實懊惱了很久,恨不得也跟著夏安年去實踐,這樣也好過兩天見不到人。
抱怨過後,他開始用各種各樣的工作來麻痹自己,把自己變得像個連軸轉的陀螺,仿佛就能暫時忘掉對夏安年的思念。
開始的幾個小時確實也是很管用的。
平時和夏安年一起窩在家裏,他一點兒也不想工作,甚至想像個米蟲一樣,懶洋洋的躺在夏安年的膝蓋上,讓對方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頭皮上遊竄,舒服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歎息。
夏安年剛離開的幾個小時裏,沒有完全占有他全部注意力的人,工作效率乍一看好像提高了不少,一直堆積的內容也開始處理了,給劉浩然發過去的時候,對方還驚詫他是怎麼從溫柔鄉裏出來的。
許致言沒理他,隻是把手頭的任務又多分了些給最近春風得意,就要抱得美人歸的某人,硬是壓榨人家預備情侶的聊天時間,純粹是自己不痛快,也不能看別人秀恩愛。
隻是一個插曲,許致言就又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初時把堆積的人任務完成,還有些酣暢淋漓的感覺。
“小年,中午吃啥?”在辦公椅上坐了半天,許致言揉著有些餓了的肚子,扯著嗓子對著宿舍喊。
“小年?小年?”許致言又喊了幾聲依然沒人答應,想要站起來去看看那個懶蟲是不是又睡著了,一站起來,才想起夏安年不在家,跟著導師實踐去了。
許致言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歎了口氣,頹然的跌坐回椅子上。
這一想起來,心裏的空蕩蕩就抑製不住了,比空蕩蕩的屋子還可怕。
許致言抱起推著自己貓糧碗兒過來的蛋黃,看著絲毫沒有動靜的大門口,任命的點了外賣。
電話很快接通,對麵的工作人員問了第三次吃什麼的時候,許致言才隨便說了個所謂的招牌菜。
夏安年在的時候,吃什麼根本就不需要考慮,他已經習慣了按照夏安年想吃的來,即使是點外賣,或者他偶爾做一次飯,也是習慣性的詢問夏安年的意見。
每次夏安年做的飯或是點的菜,他都很愛吃,以至於現在一個人,他都不知道要吃些什麼,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喜歡吃什麼了。
他的愛好和忌口,是夏安年都在記著的。
煩躁的掛了電話,許致言就再也沒有工作的欲望,隨手把東西推到一邊,變得光禿禿的桌子更讓人不舒服。
不一樣通通都變得不一樣了,這還是他和夏安年的家,但哪裏看著都別扭,說不出的別扭,讓人心裏煩不勝煩。
許致言輕輕提了提堅持不懈的叼著他褲腳的蛋黃,起來給他的飯碗兒裏填上貓糧,看著瞬間就開始狼吞虎咽的蛋黃,許致言再次歎了口氣,還是當隻貓好,有就吃的就行。